“母後可是確定皇後的寢宮裏有不明男子夜夜出入?”
蕭揚眼睛一掃微微腆著肚子的詩洛,她攙扶著太後,身後跟著一幫子下人,倒是沒有見著安若素。
這些天來,他每夜都在“寵幸”不同的女人,唯獨避開了安若素,因為似乎安如楓很反感安若素。
這樣算來,等到王珞瑜出來的時候,新妃已經冊封了一批。他滿以為太後是讓他不要冊封的太隨意,誰知道竟然又是衝著王珞瑜來的。
“確定不確定皇帝也應該去看看了,你都不知道底下的人風言風語傳成什麼樣子了,要不是洛兒提醒,哀家也不知道竟然還出了這麼令人膽寒的傳聞。住在落桐居裏的可是當朝的皇後呀!”
蕭揚放下手中的毛筆,“太後既然將此事交給朕了,那朕便去看看,如楓,你去安排人手。”
他再看看詩洛,笑意溫和,“洛兒小心腹中皇兒,沒事兒少出來走動,不然朕心裏總是不放心。朕想著趕明兒還是給洛兒也下一道禁足令比較安全。”
說他生氣了吧,他在笑,並且笑的很和煦,臉上全是即將成為人父的喜悅;說他開心吧,禁足令那話說的很認真,聽不出是玩笑的意思。
聖意難測。但是詩洛很自覺地認為皇帝這是在心疼自己,於是掩唇一笑,隻是那笑再無少女時代的風情。
“為皇上分憂是應該,臣妾隻是擔心皇後姐姐會不會出問題,臣妾會好好養著身子的,皇上也莫要擔心臣妾了。”
太後像是負氣似的坐在禦書房的椅子上,斜眼看一眼安如楓,一副輕慢的樣子。
“這種事情皇上淡定,哀家可淡定不起來。不是說夜夜都有人進去落桐居嗎?哀家倒是要去看看到底落桐居裏出了什麼幺蛾子,才找人非議至此。”
“太後娘娘莫生氣,皇後關這一個月的禁閉,落桐居外麵有臣派人把手著,裏麵的人出不去,外麵的人進不來,所以現在定論臣以為還為時過早,也許就是一幫下人嘴碎罷了。”
蕭揚笑著看一眼安如楓,當真是膽大,明知道太後看不慣他在自己身邊,居然也這樣說了。
“朕和如楓的看法一致,母後也許多慮了。”
太後聽著這話,眉頭鬆動了一下,伸手撫額,似有猶豫。誰知道詩洛突然來了一句,“無風不起浪呀皇上,臣妾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宮裏有幾個人敢去造皇後的謠?”
詩洛是急了,口不擇言但也言之有理,太後就等她這句話了,當下拍案定板,再不容其他人異議。
用她自己的話就是,“哀家老了就把哀家不當人了嗎?”
誰敢呀?!眾人隻得怏怏的閉了嘴,聽憑她老人家指示。
現在你知道聽襄王的話,專寵這位的惡果了吧?
蕭揚看一眼安如楓就知道他的心聲,皇帝笑笑,拍拍他的肩膀,是自己選擇的這女人不對,看來該找個適當的時間處理了她了。
落桐居裏自上而下都不得出其門,一轉眼,距離詩洛來給自己耍威風已經過去了二十天了,這也意味著,還有十天時間,她幸福的禁閉人生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