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珞瑜聽著如此霸道的言語從蕭長風的嘴裏說了出來,一時反應不過來。雖然宣言讓人覺得甜蜜,但是王珞瑜更多的感覺是蕭長風是為了還那一夜雨露恩澤欠下的債。
她救他、信他,事事肯與他商量並不是為了讓他為了還債迎娶自己,那一夜的纏綿意動仿佛還在眼前,但是隨著時間流逝的越久,王珞瑜就越是對對方喜歡自己而感到質疑。
也許動情的始終隻有她,那個一身仙氣的男人終究隻是為了解毒。既然現代人都有能力逃脫測謊儀的監視,蕭長風這樣事事都掌握的人,又怎麼不能故作心動呢?其實如果曾經他對她有過那麼一刹那的心動,她也知足了。
王珞瑜複雜的神色沒有逃過蕭長風銳利的眼,自從母妃逝世後他就沒接觸過女性,但是王珞瑜方才那種如怨如訴的眼神和回歸理智的表情,他卻在母妃麵上看過不止一次。皇帝的恩寵注定不能屬於誰一個人,所以母親雖怨,卻不曾說出來什麼,那些哀愁全部融在了她的眉裏眼裏。至於理智,他的母妃也就是那樣一個理智的人,若緋理智,又怎麼會從來不妒忌吃醋呢。
他心中一動,女生的話已經傳了過來。
“王爺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您身份尊貴,我是冷宮罪後。別說是嫁給你了,就算是嫁給世上任何一個男子,恐怕別人也認為我是一個不貞之人。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或許我會回去西涼,但是我怎麼能嫁與你?再不濟,曾經我也是你侄子的女人。”
王珞瑜語氣冷靜,但是仔細聽就能辨別出來裏麵的幾分激烈。
蕭長風麵上的笑也略微一僵,皇後喜悅的笑容也凝在了唇角,這個姑奶奶都這會兒了還提什麼蕭揚?
“娜仁,這話就錯了,你現在是母後的女兒,和那西涼皇帝,可是素未謀麵的陌生人。不管你長得有多麼的像王珞瑜,你也隻是娜仁。我北狄二公主配西涼鐵腕王爺,是天賜佳緣。”
最後一句天賜佳緣咬的尤其重。
“母後,要我說娜仁妹妹說的沒什麼錯的。”薩仁已經打蛇隨棍上,不自覺的把王珞瑜帶入了娜仁的設定裏,她也深知要是被別人逮住了兩國王室串通的證據,會帶來的深重的危害。但是這也不能阻擋她護著自己丈夫的妹妹的熱切,“要論婚嫁,我們北狄人可沒那麼多條條框框,隻要看對眼了就在一起,不管你是不是改嫁什麼的。娜仁在北狄一定能找到良配,沒必要跟著襄王回北狄受罪,過那種提醒吊膽的生活,誰不知道那蕭揚就是個愛男人的變態?!”
遠在西涼的蕭揚,忽然深深地打了個噴嚏,他不明所以的揉揉鼻子,婼妃輕輕給他披上了一件外袍,“皇上,天涼加衣,小心感冒了。”
安如楓和王珞瑜雙雙不在宮裏了,蕭揚對她的熱情也淡化的不能再淡,當然了婼妃依然是整個皇宮最受寵的妃子。
……
“你這個孩子,瞎湊什麼熱鬧?”皇後不滿的瞪了一眼薩仁,轉而又溫和對著王珞瑜說,“隻怕這一次你還得非嫁不可了孩子,你們西涼皇帝的信劄就在大殿的桌案上,點名要你和襄王成婚。這是你全新的身份和人生,既然他成全,你不如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