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揚的母後,據說是個絕色的大美人啊。當年的皇貴妃,和皇後娘娘是好姐妹。世人都說那是蕭揚他父皇的娥皇和女英。
難道兩人不爭不鬥的原因,是詩輕舞從來都不愛蕭揚的父親?她又恍然間回想到從前一日,詩太後請她去慈寧宮喝茶,她無意間看到的一幅畫。
太後提起那畫兒的神情,摻雜著眷戀與憂傷,那種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懷念模樣,讓王珞瑜一度以為那是她再思念先帝。
當日她還追問了一句,卻是沒有得到明確的回答。難道說,那幅畫是情夫為太後所做?
她努力回想著當日的情景,然而因為事過境遷,卻再也想不起太多。
“你嚇到了吧?我剛才沒有控製住,我以為這裏沒人的。”
蕭揚的帶著溫度的話語在她的耳邊盤旋,他輕輕的為女生取下了落在頭發上的木屑。
“如楓,如果真的是父皇的孩子,這個皇位,我可以還給他的。”
他輕輕說著,語氣淡然,然後放開了王珞瑜。
“你有病啊,你父皇可不是這麼想的!蕭揚,你趕緊給我振作起來。”
她扳過了男人的臉,直視著他的眼睛,認真的看著他,讓他的目光無處可藏。
“蕭揚,你搞清楚,現在是人家在等著要我們的命。今天你這樣做,是逼得詩太尉起兵造反的節奏,他會乖乖的交出兵權?!你要是現在為了這樣一個能潛伏在你身邊做十幾年你的男寵的人亂了陣腳,那我們就真的是死定了。懂嗎,嗯?”
蕭揚看著女生的眼睛,拳頭越握越緊,越握越緊,然後反手禁錮住王珞瑜的身體,薄唇就要吻下去。然而電光火石之間,他的唇停在了距離女生的嘴唇不到一寸的位置,然後別開了臉,重新將女生納入懷中。
“對不起,我知道了。”
他還不能那樣做……
丞相的馬車停在了詩府的門前,在這輛車的身後,跟著長長一排裝在這賞賜的車隊。圍觀百姓紛紛揣測這是出了什麼事,但是無功不受祿,最近詩太尉既沒有立功也沒有幹出什麼特別的事,大家都是天子腳下,皇城邊兒上長大人,自然能猜到一二——八成兒這太尉是要辭官歸鄉了。
京城這麼繁華,放著不住,非要歸什麼故裏,這些人啊,官當大了腦子也不好使了麼?
人們指指點點,看見詩府的家丁開門迎接了,便都散了開去。太尉的眉頭還是不觸為好,這個人暴虐的很。
詩太尉正在自家的魚池裏喂魚,一身長袍硬是被他穿出了一副狂放的樣子。丞相看著這個背影,心中暗歎此人真不是尋常人等,就是不知道這一次的結局如何了。
“丞相來了。”
“嗯,傳旨來的。”
冷炎見他扔掉了魚餌看自己,於是揚了揚手中明晃晃的聖旨,然後隨意的扔給了他。
“哈哈哈丞相這麼隨意,皇上知道了可怎麼辦?”
“哦?難道太尉會去說?”
詩人傑沒有看那聖旨,他又笑了,直接將這聖旨給扔進了浴池。
“還請丞相不要告訴皇上,在下把他的聖旨給喂魚了。”
“本官隻負責送到,其他的一概不管。”
冷炎接過一邊侍女端著的魚餌,也兀自喂起了魚。
都說聽話聽音,冷炎這樣說,已經是明顯的表態了。詩人傑一笑,悠悠開口。
“聽說今日議事,丞相在蕭揚小兒麵前一直維護老夫,老夫在此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