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隻看了他一眼,並不和他逢場作戲,傲氣的看著跪在不遠處的人,命令道:
“說吧,把剛才的事情告訴詩大人。”
“小的,小的冤枉啊大人!請皇上明鑒!小的是得了康統領的令和公主比試的,而且公主是自願立下生死狀的,沒成想隻是在比試的過程中小的占了一點兒上風,不小心踹到了公主,公主便惱了,讓人綁了小的,說小的意圖行刺,小的委實是冤枉啊!”
宮廷禁軍的人攥緊了拳頭,有人不服氣的喊出聲來。
“皇上明鑒,公主明明勝了,是他佯裝道歉然後搞偷襲的!”
反觀詩太尉的大軍並沒有吭聲挺馬奮,他們都在等詩太尉的處理。皇帝在這裏,誰也不能造次。如果皇上下定決心不要他們這三千人了,那可就嚴重了。
皇帝對著他的親兵搖了搖手示意安靜,他轉頭看著康叔。
“康統領,說說吧,怎麼回事兒?”
“回皇上,生死狀確實簽了。”
蕭揚隻聽到王珞瑜簽了生死狀這塊兒,就忍不住抬頭瞪了一眼王珞瑜,眼神嚴厲的像是小學班主任一樣。
王珞瑜吐了吐舌頭,但是卻並沒有被嚇到。
“但是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隻戰一回,約定的也很清楚,如果他輸了,就不能再煽動軍心,一切聽臣的指令。如果公主輸了,自然,本官就得去跟皇上說不做這個官兒了。且公主的生死與他無虞。公主第一回合就勝了,誠如士兵所言,是裝作要向下官賠禮的時候偷襲公主的。”
“本宮有追加一條,輸了要向本宮的師父,也就是康統領道歉。這人剛剛可是囂張了,對康統領稱呼起來是一口一個老匹夫。康統領贏了他們,他們不服,覺得是功高欺人;本公主贏了他,他又覺得不服,覺得本公主怕是僥幸勝了。不過都是手下做事的人,怕是詩大人從前給他們灌輸了什麼思想,交了什麼也未可知啊。詩大人,你說是不?”
詩人傑的眼皮跳了一下,他沒有想到王珞瑜竟然就在這麼個場合把火引到他的身上了,就算是蕭揚,說話也不會如此的****直接。而且她憑什麼?一個罪臣之女,搖身一變頂著北狄公主的名號,就真的當自己是公主了?
然而他又不得不賠著笑臉。
“公主可真會說笑。”
然後他神色嚴肅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馬奮。
“馬奮,這麼多人中,老夫記得你!你訓練的時候總是那麼優異,如今輸給公主,就心生不服了嗎?”
馬奮心裏一緊,今天要是詩人傑不說情,他怕是要被皇上砍了腦袋了。聽詩人傑結尾的重音,是要他承認自己的心生不服了。那,便是自己的錯了。
他心知如此,還是點了點頭,接著他對著康統領怒目而視,眼中迸發出熊熊的火焰。
“是,小人是不服!康統領,就這麼一個老頭子,憑什麼當我們的統領?以前的統領明明好好的,為什麼要換掉?我們不服!”
蕭揚拍拍手,笑著問了詩人傑一句“如今詩大人清楚了事情的緣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