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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眼前又一次搖晃,碎石灰塵落下。
張孝沒有再去看密室,因為他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敵人,不止一個啊。”
張孝歎了口氣,看著眼前坍塌的幾乎看不到原貌的密道所在,想起禿頭西穀說的話。
——在密道前見到過一個人形的替身;如果那是保鏢先生的替身,那……現在這層樓又算什麼?
“如果這層隱藏的樓層真的是替身能力衍生的話,那它的本體應該另有其人。”
當然,也可能這層樓就是西穀看到的那個人形替身能力所化,但是一想到西穀也擁有替身,張孝就不由的覺得這層樓的本體另有其人。
畢竟比起人形替身擁有這種詭異能力,還不如替身另有其人這個猜測來的靠譜——再說完全物質化替身又不是沒有。
“……是早見嗎?”
張孝想到了那個和保鏢先生一起消失的好身材的女人,現在想想,她能活下來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明明一開始隔著監視屏看到喪屍都怕的要死,傻愣在那裏像是失了魂一樣;結果之後不但回過神一路跟在保鏢和他的身後,很鎮定的穿過喪屍,也很鎮定在密道口輸密碼開門,這表現完全判若兩人。
而且仔細回憶,在監控室裏第一次開門時,有幾隻殘廢喪屍正好在門口衝了進來,那時候禿頭西穀、西村醫生都在歇斯底裏的尖叫,語無倫次,唯有一個聲音一直喊得是“開槍”、“快開槍”之類的,現在想想,可不就是一個女聲嗎?
還有在保鏢先生打死那幾隻喪屍,張孝說出病毒通過血液傳播後,也是早見第一個脫了沾滿喪屍血跡的衣服,完全不在乎春光外露,果決無比。
這種種表現雖然算不上多英勇,卻也絕對不算膽小,更和她最開始的表現出的懦弱膽怯確實完全不同。
“從一開始就麻痹我嗎?可是……為什麼呢?”
張孝不是想不明白早見示弱麻痹他的原因,而是想不明白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有什麼必要一定要親自上場,冒著風險近距離接觸他?
別說是想要測試他、或是要看他有什麼手段這種話,如果一開始張孝還這麼覺得的話,現在發現自己就在一個替身的身體中,他已經完全沒有這種膚淺的想法了。
如果是測試,隻要直接把他扔進裝滿舔食者的房間裏就是了,為了活命他自然也會拿出全力,完全沒有必要冒著危險親自上陣。
所以一定還有其他的目的!
“想要看我實力應該隻是一部分目的,判斷我是否是異界來客應該也是目的的一部分。”
“但恐怕還有其他原因,到底是什麼呢?”
……
雖然很不解,但張孝並沒有停在原地糾結很久,稍微想了一會兒他就放棄了。
比起近在眼前的危險,猜測敵人的目的就變得毫無意義,反正不管敵人最初的、最終的目的是什麼,在彼此敵對之後,那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
隻要他活下來,那麼敵人的目的就無法達成,而如果他死了,那麼一切也就無所謂了。
這種程度的覺悟張孝還是有的。
……
張孝一邊想著電梯的方向跑去,一邊思索著周圍這個替身的能力。
“這層樓不管是替身,還是替身能力的造物,能力應該都不能直接殺傷,通過剛才的經曆來看,其能力外在的表現應該是禁錮和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