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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升了又落,一又要過去,在赤霞的餘暉下,這靠海的霓虹鎮也被染紅,美則美矣,但就像身處火場,到處都是紅彤彤的一片。 ..
在黑暗臭的下水道裏待了半的張孝緩緩睜開眼,他好像也能準確的感覺到時間的改變。
“哢哢”幾聲,張孝略微舒展僵硬的身體,隨手一握,一柄冷血修羅刀浮現在他的掌中。
隨著他眉間的情緒斂去,修羅刀上滾滾紅霧翻騰,似煙若霞,就好像外麵的夕陽餘暉,好像能把這陰暗的下水道照亮一樣。
翻騰的紅霧,最終凝結成雲,雲聚雲散、雲卷雲舒,完全隨著張孝心意而動,這,預示著張孝被瘋狂鑽石“修複”的力量盡複。
“時間剛剛好。”
……
黑夜,象征著一切的起始和終結,隱藏著吞噬一切的陰影,也帶來永恒的安靜,在許多古宗教中,更是規定了隻在有某些特殊的夜中才能進行祭祀。
張孝沒有這麼多講究,他選擇黑夜行動的原因很簡單,隻是因為黑夜能夠掩藏他的行跡罷了。
從下水道出來的張孝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陰影就像披風,遮住了他的身影,一點點異響,也全無人注意。
這本就是一個沒有人的死巷,是鎮上少見的死角,或許在白看來這裏地上還算幹淨,但在夜晚,這連路燈都滋滋作響、忽明忽暗的巷子,就仿佛然的藏汙納垢之所,隱藏著什麼未知的可怕,沒有人願意來這裏,就算路過也不願意多看一眼。
這並不奇怪,這附近本就有著隱秘流傳的都市傳,更讓人不敢在晚上逗留,生怕遇上那“可遇不可求”之物。
張孝早知道這些,更了解這會給他的行動提供方便,所以他出現在這裏並不是個巧合。
他可不是隨便選了個下水道就鑽,隨便選了個窨井蓋就出來。
“呼——”
即使張孝在下水道裏待了那麼久,普一回到地麵上,見到四下無人,也忍不住深深出了口氣。
鮮新空氣的味道,真是令人懷念。
心的走到巷子口等待片刻,確定附近沒有行人,隻有寥寥車輛呼嘯而過,張孝才低著頭匆匆走過,就和其他畏懼這巷子裏都市傳的人一樣。
一輛車從張孝身後開過,燈光照亮了張孝的前方,在路口處,一根豎著的路標上寫著這條街道的名字。
玉田路。
並不是什麼有名、有特色的名字,在社王町也並不出名,遠比不上傳中那條“不能回頭的巷”有名,對鎮的人來這隻是條普通的街道而已……隻有附近住了四五年的人才隱約聽過這條路上的傳。
關於食人怪物的傳。
……
張孝望了道路另一側不算遠處的一幢燈火通明的大樓,那是社王町綜合病院的主樓。
生了那麼多事,死了那麼多人,這地方竟然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仿佛還是救死扶傷的人間堂,看不出半點不同。
“哧……”
張孝忍不住出一聲嗤笑,不過他很快收回視線。
暫時,那裏還不是他的目標。
……
玉田路並不長,張孝沿著這條路走了一圈也沒有耗費太多時間。
這條路一麵是社王町綜合病院,被圍牆和植被填滿,隔離開,另一邊也沒有多少房子,不但看著都很老舊,而且沒多少燈光,應該入住率也不高。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鎮的關係,那些老房子也都是獨門獨院,用圍牆和鐵柵欄分割私人和公共的空間,很有些隱秘的感覺。
張孝的目光從那些亮著燈的房子上一掠而過,注意力著重看向那些沒有燈光,像是沒有人住的房子。
他要找的地方必然不是有著燈光、明顯有人居住的地方。
就算東方仗助他們在社王町的勢力再大,也絕對不敢如此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