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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槍掉在地上，男人身體微晃倒向張孝。
張孝扶住男人，低頭看了眼腳下的槍，也沒撿起，抬腳就把手腳踢進了大海。
張孝一手扶著手抬到一半就掉落的男人，一手從對方的手裏接過馬提尼，臉上終於露出一個怪異的表情。
那是一種哭笑不得的樣子，就好像他聽見了一個愚蠢又可笑的故事一樣。
眼前沒反應的男人和剛才並沒有太大的不同，唯一的差別就隻有他戴的其中一片眼鏡上多了一朵花。
不，那不是花，而是一把傘，用牙簽做的傘。
那本是男人拿著的馬提尼上的裝飾，現在卻到了男人的臉上。
牙簽的柄竟然穿過太陽鏡的玻璃鏡片，刺穿了男人的眼珠，直直插入大腦。
滴……
一滴紅色的液體從男人臉上流下，墜落到地上。
張孝看了眼，不在意的把男人靠到了船尾的欄杆上，自己端著對方的紅色馬提尼，悠閑的喝了口。
“快？”
端詳了男人現在的樣子一會兒，張孝一口飲盡了酒。
“你死的倒是挺快。”
張孝把酒杯穩穩地放在欄杆扶手上，然後狀似親熱的拍了拍被擺出一副眺望遠方思索人生樣子的男人，轉身離開了船尾甲板。
……
張孝的動作並不引人矚目，就算船尾還有幾個人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端倪。
直到張孝離開，也沒有意識到那個男人已經死了，更不要死的那麼……離奇。
其實張孝自己也很驚訝自己的能力，但這不是和替身或是魔法、超能力之類超凡力量，而就是他自己身體的能力以及技巧。
血液的洶湧，肌肉的爆發，骨骼的力量，看起來隻是正常人都有的素質，甚至張孝所使用的力量、速度也都沒有超出普通人太多，但這些攀至巔毫的恰到好處卻達成了不可思議的結果。
但張孝知道，這不是自己本來就有的能力，這些來自於離開那個封印空間時，自己融合了部分寧靜黑暗後所得到的奇妙知識。
“原本以為那些知識隻是記錄了眾多生命的終末，但沒想到其中還蘊含了這樣的知識。”
那是關於技巧的使用，是空氣的流動，是陽光的角度……是世間一切所關聯的含義。
那是一種闡述世界繼而達到真理的知識。
也就是這種龐大的知識，讓張孝做到了自己過去隻能利用蠻力才能達到的巔峰技巧。
不但如此，寧靜黑暗還賦予了張孝一種特別的感知能力，這也是他之前恍惚的原因。
剛才，在那個男人走到張孝麵前的時候，張孝先是感覺到了一股奇妙的氛圍，如果硬是要形容的話，那就是殺意。
但和過去張孝依靠戰鬥直覺感知到的鋒銳殺意不同，剛才張孝感覺到的是一種肅然。
兩者的對比就好像一者是鋒利的刀刃貼緊脖子，呼吸的觸碰都心翼翼；另一者卻像是放在博物館被聚光燈籠罩的鍘刀，死亡銘刻在曆史中，了解的人會下意識的肅穆謙謹。
那雖然不是近在咫尺的死亡，但死亡已經侵入了空間和時間，讓人仿佛看到了自己死亡的幻象，不得不屏息凝神排空幻覺。
剛才那個特工或者殺手隱藏殺氣的本領非常強大，張孝多次依仗度過生死危機的戰鬥直覺都沒有察覺到對方的殺意殺氣，但奇妙的是張孝依然感覺到了那種奇妙的氛圍，讓他意識到了將要發生的事，提前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這種奇妙的感知能力，還有之前賦予張孝的龐大知識就是張孝從融合寧靜黑暗中獲得的東西。
“寧靜黑暗的本質到底是什麼？世界的真理？預言未來？怎麼越來越讓人糊塗了。”
張孝撚了撚手指，壓下心裏的疑惑，因為他又一次感覺到那種奇妙的氛圍。
張孝抬起頭看向前方，那裏臨海一麵的扶手上靠著一對男女，兩人像是西部人士，都穿著襯衫牛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