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香薷自顧自的說道:“本宮會閉口不言,守口如瓶的,被人當猴耍,不是那麼愉快的人,但看著別人耍猴就不一樣了。你們這陛下也真是的,自己內憂外患就罷了,還不忘跑到鄰國去挑事,真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禍害,不過亂世出梟雄,本宮還真是喜歡天下大亂呢,不亂,怎麼治呢?”
“澹台姑娘可好嗎?”
沒想到寫意會有此一問,連陛下都不在意的事情,她還關心一下,澹台姑娘,這個稱呼還真是不可愛啊!隻不過這是自己的選擇,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她很好,雖然生的小,但是命大。未知二公主跟二皇子如何?”
“都好。”
看似不經意的話,就已經徹底把澹台侍君的女兒排除在外了,二公主,是鳳後所出的,與他澹台香薷又有什麼關係?“此事若是陛下允許,本宮會往戀水國寫信解釋的。犯不著為了一個孩子,起什麼幹戈。”
“是,婢子會轉達給陛下的。”
當夜,凱風親往雙子宮,任平生身著淺黃色的長衫,外麵穿著一層小夾襖,又披著淺黃色的披風,正手執著燈籠翹首以待,一抹心疼劃過凱風的心靈深處,這個人,怎麼可以溫柔到這個地步?自己隻說說晚些時候回來,他便在寒風中獨立,為自己掌燈守候,雖不及別人的愛慕來的熱烈,也讓她覺得暖心。
快步上前,握著他的手,果然又是冰涼的樣子,凱風搓搓他的手,用自己的溫度溫暖他,把他手中的燈籠交給了逐燕,自己拉著他的手往裏麵走,“怎麼又在外麵等著?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以後都在屋子裏坐著等就好,現在天涼了,你身子不好,朕更是不能放心。朕有人給自己照明,你這又是何必呢?”
“哪就那麼金貴了?臣侍沒事的。別人是別人,臣侍是臣侍,陛下這麼晚還望臣侍這裏來,臣侍更是要讓陛下早些見到自己了。”見他臉被冷風吹的有些紅,凱風加快了腳步,到了寢殿才鬆了手,“你這癡兒,便是要讓朕心疼了。”
任平生隻是抿著嘴笑,不說什麼,凱風說了些不忍的話,就由著任平生給她寬衣,貼身穿著的便是任平生做的褻衣。
“陛下怎麼穿這件了?臣侍的功夫還是有些不到家啊,再改改就好了。”任平生打量了一下這件褻衣總是覺得有哪裏不對,“說起來還是鳳後做的好。”
“他的技巧是不錯,可惜了,沒走心啊,如今更是顧不得朕了,宮裏一共才幾個孩子,他自己就占了三個,張羅著給孩子們做這個那個的已經是應接不暇了,哪裏還能想起朕呢?蘇裁縫到底不是宮裏的人,外麵還有著裁縫鋪,不能讓他在宮中久留,這畢竟是是非之地,以後在鳳後那裏怕是更沒有朕的位置了。”凱風笑著拉起他的玉指,“旁人的繡工是好,可惜了,卻沒有你那麼暖心,這褻衣是朕穿的最舒服的一件,旁人想不到你那麼多,每個針腳都別的那麼好,該加厚的加厚,最是難得的,便是你的這份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