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灰色的長袍,腰上掛著的都是些市井常見的東西,風塵仆仆,定是來梳洗都不曾有的。“臣妹來的匆忙,未曾管這些,如今被皇姊提起,確實是星河考慮不周了。”
“你怎麼突然跑回來了?”
“皇姊豈不聞毀家紓難嗎?臣妹是來給皇姊送軍餉來的,解解皇姊的燃眉之急。”
有人幫忙凱風自然高興,在經商方麵星河是隨了姚家人的,很有天賦,她的盛名,自己原來皇宮之內都已然聞說,當年家宴上星河的話怎會一語成讖呢?自己治國無方,如今還拉著她下水。“星河,你不需如此的,你十歲便出宮,能有今日的成績十分難得,皇姊沒幫過你什麼,如今怎麼能讓你這樣幫皇姊呢?”
“皇姊當真不曾幫過星河嗎?星河雖愚,也知道皇姊出了不少的力,當年不過是個十歲孩童,若非皇姊暗中找人一直護著,星河會有今日嗎?若皇姊不嫌棄,還是收下吧。”說著便把類目交給凱風。
拗不過她,隻好硬生生的接下,凱風一翻開,卻更加不好意思,“星河,這幾乎是你的全部家當,朕不能收。”
“沒有國,還有這些家當嗎?沒有皇姊,還有星河嗎?皇姊怎麼可以說的那麼簡單呢?這是星河的心意,皇姊手下吧。”見凱風沒有再推辭,便接著說道:“您說奇不奇怪,我這次回來,托了人進宮來問,說是皇姊你頭午的時候還在見大臣,便先去了尊親王府,燃雪長得跟他父君極像,真是一件好事,跟他閑聊了兩句,提起宮中那位澹台小姐,說是前日在書院裏麵作詩,技驚四座,皇姊你真是好福氣,雖說沒有從你的姓,畢竟也是你的孩子。”
“是嗎?什麼詩,朕未曾聽過。”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凱風尚未完全捧起的茶杯一撒,滿桌的碧螺春,她顫顫的開口,“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
“後麵的這幾句沒聽說啊!”
混蛋!怎麼會這樣?居然還會有人穿越過來,還成了自己的女兒,****!
“皇姊?皇姊?您怎麼了?臉色怎得突然就變了呢?”
“無妨,星河你難得回來,好好休息,朕還有事情要做。”
星河明顯不相信凱風的說辭,還是擔憂的說了句,“皇姊,一定要保重身體,星河回來尚未沐浴更衣,估計也算是殿前失儀了,若不是皇姊不跟星河計較,如今星河怕是要落獄了。星河先告辭了。”
凱風讓人把國師請來,發了好大的火,隻換來國師雲淡風輕的一句:“那人便是世子的劫。”
因為有星河相助,燃雪又從西街的收入中拿出來不小的數目,邊關的危機得以解開。之後的幾個月收到的消息都是好消息,馬上入冬了,戀水想要休戰,但朝日這裏想著一鼓作氣。捷報頻傳,鏖戰許久的雙方終是得到了一個結果,可惜代價有些大。
千裏馬帶著邊疆的消息匆匆而回,騎馬的人不是普通的信使,而是徐圖身邊的一位小將,太久的戰亂已經讓人很難主意這些細節,但並不意味著凱風也不會。那人身上背著的信筒裏麵裝著戀水國最新提出的條約,喪權辱國割地賠款幾乎做絕,凱風對戀水有著沉重的恨意,隻是現在朝日的國力也拖不了多久,在條款上朝日占足了便宜,但凱風還是存了徹底消滅戀水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