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末將等隻認將軍一個,什麼秦王,我們不認!”
“將軍,是不是朝廷打算卸磨殺驢了?將軍就直說,咱們反了!”
“將軍……”
聽到這些叫嚷聲,淩風墨淡淡一笑,仿佛早已料到這種場麵一般。
他也不著急,更不生氣,隻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當然也想為朝廷效力,但我所練武功本屬偏門,又征戰數年,身體如今已經不堪重負,加之今年患上隱疾,需要靜養十年以上。所以,我與秦王想了一個計策,可以讓秦王取太子而代之。而你們,以後就代表將軍府,成為秦王麾下的一脈元老功臣。”
一聽淩風墨得了隱疾,眾將士頓時不出聲了。
什麼功名利祿前程似錦,自然比不得他們將軍的身體。他們也早就知道,他們的將軍不是常人,那一身武功出神入化,他們都是在戰場上見識過的。所以淩風墨這一番話,他們也沒有任何質疑的餘地。
何況,這二百多人對淩風墨那是敬畏信任有加,絕對不會想到淩風墨會騙他們。
對淩風墨而言,雖然他辜負了這二百多人的信任,但卻救了這二百多人的性命,孰輕孰重,他自然分辨得清。
“將軍和秦王,到底想到了什麼計策?怎能讓秦王取太子而代之呢?”劉副將倒不關心是秦王當皇帝還是太子當皇帝,反正他家將軍讓他輔佐誰,他就輔佐誰。
淩風墨道:“我打算詐死歸隱,佯裝被刺客行刺,而秦王就以我之死,發難太子。在太子府一團亂的時候,秦王自然能順應天命,登上大寶。”
眾將士一聽,又是一陣驚詫。
什麼?將軍要詐死?又還要被刺客行刺?
劉副將皺了一會兒眉頭後,問道:“那此事過後,末將等人還能前去見將軍嗎?”
淩風墨當即搖頭:“不可。到時候天下已是秦王囊中之物,倘若我詐死一事傳出,對秦王將有非常大的影響。”
劉副將頓時說道:“將軍既是要歸隱,那末將也卸甲歸田,終身侍候將軍!”
什麼功名利祿,他才不稀罕!他早就發過誓要終身追隨將軍的,將軍去哪兒,他就去哪兒!
淩風墨心下雖然感動,但麵上卻一沉,道:“劉副將,我已在秦王麵前重點推薦你,將來你可位列武將之首!男兒誌在四方,你怎能隨我一同歸隱?”
說著,淩風墨又故意哼了一聲:“我雖歸隱,但我在這天下已得盛名,天下百姓無人不知我淩風墨,你呢?待你做出一番豐功偉績來,你再與我談卸甲歸田!”
劉副將被訓得啞口無言,頓時默然了。
淩風墨看了看眾將士,又說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何況我一直都是秦王的人,我歸隱之後,你們替我為秦王效力,我也能放心。秦王將來定是明君,你們也能錦衣玉食,庇護子孫後代,就……明日去秦王府報道吧!”
說罷,淩風墨飲盡第二杯酒,再將第三杯酒倒在了地上,轉身大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