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而敏感聰慧時而遲鈍的令人發指的路小喵終於意識到,大家似乎都喝多了,於是默默的放棄了求助,轉身出門去了。
下樓時遇到一個送酒的服務生,路希叫住人家說:“於哥,麻煩你寫張‘內有猛獸,閑人免進’的告示貼在六號包房的門上,如果你們進去送東西的時候看到什麼奇怪的事就淡定點的無視它。”
服務生上下打量路希:“小老板,你是不是喝多了?”
路希搖頭不解釋,轉而道:“我去找我爸,看見我爸了嗎?”
“沒有,你去問問咱家公主吧,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路希道了聲謝,下樓直奔吧台:“七叔,看到我爸了嗎?”
忙的一頭薄汗的小七朝後門方向挑了挑下巴:“出去了,大概是去吐了。”
路希跟他要了瓶礦泉水,繞過群魔亂舞的舞池,進了通往後門的小走廊,途經應該鎖著的庫房時發現門是半掩的,但又沒有搬動酒水的聲音,推門一看,他爸靠坐在半人高的酒水箱上。
“爸,你在這幹什麼?”路希來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臉,“喝多了?在躲酒?他們也太凶悍了吧?”
杜君浩麵無波瀾,淡淡道:“沒有,爸在跟你玩捉迷藏。”
路希:“……”
每次說笑話都能逗笑兒子的杜君浩麵無表情的疑惑了。
“別看了,你都喝成這樣了,我哪有閑心笑?走吧,去休息室歇會兒。”
“有人。”
“那去展叔他們那屋歇會兒?”
“鬧。”
“那咱回家吧,反正你也喝不動了。”
“歇會兒,還能喝。”
“那也不喝了,開業又不是拚酒,幹嘛死命的喝啊?敢情折騰病了他們不心疼。”難得強勢的路希嘟囔著拿出褲兜裏的手機,叫了代駕,而後囑咐他爹,“你就在這等吧,別出去了,我去和池洋他們說一聲,一會兒就回來。”
杜君浩並無異議的點了點頭。
路希出去的時候把門帶嚴了,以防有人找到他躲貓貓的爹。
原路返回二樓包房,路希怕別人起哄不讓杜君浩走,就跟比較靠譜的錢寧悄聲交代一番,結果被耳力過人的狗熊聽見了。
“喝這麼些酒,坐車指定得折騰吐了,對過兒不是有家快捷酒店嗎?你去開幾間房,咱今天都甭回去了。”周展豪氣的一擺手,“老張,你買單。”
張天琪橫了他一眼,一派認真的對路希說:“快捷酒店沒情趣,你找個好一點的酒店,放心,琪叔買單,除了周展家的。”
周展一聽就不樂意了:“你在堂而皇之的搞區別對待之前有沒有為自己的安全問題著想過?我給你個機會,現在把話收回去我就饒了你。”
張天琪不鳥他,對那聲老張非常記恨。
周展粗聲道:“跟你說話呢,別假裝聽不見。”
錢寧歎聲勸:“周哥,你省點力氣吧,我家少爺屬驢,他說不就是不,痛斥與威脅都是沒有用的。”
周展捋胳膊卷袖子:“我還就不信了!”
池洋笑著甩了他一巴掌:“坐下,別作妖。”
狗熊是個耙耳朵,放下袖子坐了回去,哼哼著給自己找場子:“老張,你等著,等我家洋洋喝美了作起來,我們兩口子一塊收拾你!”
錢寧攔著他家蠢蠢欲動要炸毛的少爺勸:“他喝多了,別跟他一般見識,咱們選酒店,你想住哪?”
“環境好一點,樓層高一點,浴缸在陽台上,其它隨意。”張天琪一邊提要求一邊拿眼睛斜楞周展,周展回以不屑的白眼,張天琪克製著沒發作,用中指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狗熊沒看懂。
錢寧安下心來,側過身想和路希說話,卻見那裏空無一喵。
池二少好心提醒:“他走了有一會兒了,貓著腰走的。”
錢寧並沒有因為自家少花一份房費高興,周展醉了,他家少爺醉了,池洋也快喝美了,池煊顯然是個看熱鬧的,等會這些人作起來,他一個人怎麼擺平啊?路小喵!你太不夠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