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三十一章(1 / 2)

第三十章

夜幕此時已經完全降了下來,汽車由顛簸不平的鄉間小路駛上了高速公路。漸漸,燈火通明的都市也浮現在了葉蕭的視野當中。他在想,為什麼驚天血案會無人知曉,他覺得事情並沒有田大媽所說的那麼簡單。那位軍人為什麼要殺掉婦產科所有的醫生和護士呢?目前這還是個不解之謎。同時,毅也知道,這條線索也暫時中斷了,他不知道下一步又該做什麼了。但他知道漫無目的的等待是不會有結果的。

事情似乎也漸漸平息了下來,王院長又重新開始籌劃著他的買賣來,這段時間的恐懼讓他的生意一落千丈。這十幾年來,他有很多升官的機會,他都毅然放棄了。他覺得,自己這種隻賺不賠的生意不僅錢來得快,而且比起貪汙受賄這些來說,風險也要小得多。他甚至有時候覺得自己的發明太偉大了,他們所做的事絕對是人不知,就算鬼知道了他們也無妨,畢竟這些幽靈是他們親手製造的。雖然說小胡是他親手栽培的,可真正對於他來說,也隻不過是他的賺錢工具罷了。

胡卓輝此時正忙著準備發貨出去,每次貨可都是他親自送出去的,他將貨放進車尾箱後,小心翼翼用布蓋好,關上後,將車發動了。這批貨是這座城市附近的小縣城訂購的,他送過去後還得連夜趕回來。當車緩緩離開這座繁華的城市駛上高速公路後,他不由加快了馬力,他想盡快將這批貨安全送到目的地。

子時剛過,胡卓輝就駕駛著車往回開,一切順利。突然,他的手機響了,上麵居然沒有顯示電話號碼,他沒有多想,接通了電話,卻沒有聲音。就在他準備放下電話的時候,電話裏竟然傳出令人毛孔悚然的哭泣聲來:“嗚嗚,我在前麵等你。”那個女人的聲音是那麼的悲慘、淒涼。他嚇得趕忙扔掉了電話,加快車速繼續前進。今晚高速公路上的車輛格外稀少,開了這麼久他幾乎沒有看到什麼過往的車輛。突然,一塊白布從前方迅速飄過,又很快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他的心不由發起毛來,也怪他所做的虧心事太多了吧。他不敢多想,可座位下的電話又莫名其妙響了起來,他竭力保持鎮定,將油門狠狠一腳踩到底。果然,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個白影,手中正拿著一塊染血的白布緩緩向他招著手。高速公路上是不會有行人的,況且在子夜時分,他索性閉上眼睛,衝了過去,將白影遠遠甩在車後。漸漸,燈火通明的城市出現在了他的視野正前方,他看到了希望。車子已經下了高速公路,他卻還是止不住內心的恐懼,他感覺很無助。於是,他沒有直接往家裏駛去,而是將車停在路邊一間小酒吧門前。已將近淩晨一點,這間小酒吧依然沒有一絲打烊的跡象。胡卓輝推開門走了進去,裏麵的人早已HAYPP到了極點。他走到吧台前,要了一杯烈酒,望著俊男靚女們的火辣勁舞,細細品味著美好人生。

這時,一位妙齡女郎走到他的跟前,將她纖纖玉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輕輕在他耳邊說道:“先生,有興趣一同跳支舞嗎?”

“可以,等我先喝完這杯酒。”胡卓輝獨自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也許隻有這樣他才能夠暫時忘卻內心深處的恐懼。

很快,胡卓輝帶著七分醉意三分清醒與那位素不相識的妙齡女郎離開了酒吧,開著車緩緩向家中駛去。胡卓輝打開門後,試著去摸開關,燈卻沒有亮。頓時,他完全清醒了,怎麼回事,家裏怎麼會沒電呢?那位妙齡女郎卻毫不介意,她進去就索性脫掉外衣,然後擁抱著胡卓輝一同倒在了沙發上。“砰”沒有一絲風,門卻突然重重的給關上了。胡卓輝在熱吻中半睜著眼睛,他看見一個白影從他眼皮下緩緩飄過。驚嚇之中,他此刻已性欲全無,他一把推開妙齡女郎後大叫有幽靈。那妙齡女郎轉過頭一看,什麼都沒有,依舊一片漆黑。索性罵了他句“神精病”後又試著想再次挑起他性欲。突然,漆黑而安靜的房間裏傳出令人毛孔悚然的聲音來:“我在下麵等你,你怎麼還不來呀。”聲音是依舊是那麼悲慘、淒涼。妙齡女郎沒想到他說的竟然是真的,將他抱得更緊了,兩人嚇得在沙發上瑟瑟發抖。毛孔悚然的聲音瞬間又消失了,當胡卓輝再次睜開眼睛時,他居然看到自己懷中的妙齡女郎竟然臉色蒼白,嘴角還殘留著一絲鮮血,正在對他微笑,他當場給嚇暈了過去……

第三十一章

第二天,當胡卓輝醒過來時,陽光已經透過窗簾撒滿了整個客廳,他揉了揉眼睛後發現,妙齡女郎已無蹤影,可在他的身上居然有一條白色絲巾。嚇得他直徑坐了起來,一看四周,“我在下麵等著你”這幾個鮮紅的大字寫滿了整扇牆,看得他內心直發毛。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朝著那扇牆壁走去,將手指往牆壁上的字上抹了抹,然後放在鼻子上嗅了嗅,他呆住了,居然還真是人血。他驚惶失措,迅速跑進了洗手間,他想洗臉,卻發現鏡子上也寫著幾個紅字,“你快點下來呀,我一個人在下麵好寂寞。”這是用口紅寫上去的。他就快要瘋了,他再也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了,他衝出了洗手間。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一條信息:是你讓我沒有了孩子,還我孩子來,你別無選擇,我在地下苦苦等候你這麼多年,現在也該是你來陪我的時候了,我等你幫我生孩子。胡卓輝終於明白了,是那個嬰兒的母親找他索命來了,那個死嬰的再次出現他就應該想到了。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別無選擇,與其讓幽靈殺死,還不如自己作一個了斷。他試著理清思緒,寫下了一封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