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底是由什麼支配的呢？理智？感性？或者是冥冥之中的操縱。
每個人都做著讓人不理解的事情，讓自己不理解的事情，甚至也給不出解答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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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伊？”一個試探的聲音，蘇莫不確定那電話亭下抱著的一團是不是個人。
這跨年夜的晚上，平日喧囂的城市卻反而平靜的可怕，也許真的是有所謂的“年”怪獸，所有的人都在家裏閉年了。
裹得跟個粽子一樣的莫伊，隻露出兩個眼睛的，睫毛上都結了霜。
“莫伊，你怎麼在這裏？”
“我媽不見了？”
“啊？阿姨不見了多久？”蘇莫用他的邏輯思維問著。
“我媽早上出門的。”
“出門有帶什麼嗎？”
“不知道。”
“你報警了沒？”
“警察叫我等電話。”
“那我現在送你回家，你回家等。”
“警察讓我等這個電話。”莫伊象征性的側頭瞄一眼，身後靠著的電話亭。
“……”蘇莫扯扯嘴角內心在大罵髒話，放你娘的屁怎麼可能。“現在我送你回去，然後等到早上我陪你去派出所。”
換來的隻是莫伊的無聲回答，她雙眼空洞手指卻緊緊的扣著自己的臂膀。
蘇莫蹲下來從背後抓起莫伊的手強製的背起她，意外的覺得輕的有些過分。導致起身過快，當的一聲。
把莫伊的頭撞到了電話亭的棚子上。
這一撞很響，把亭子上的積雪的撞落了。
蘇莫心裏很愧疚，卻說不出對不起三個字來。
背著莫伊問道，“你家住哪裏啊？”
那兩隻胡亂搭在他肩上的手就像兩跟枯枝。比出一根食指指出了方向。
蘇莫背著莫伊。靠著那一節冰涼的手指上下左右的指著，找到了202。心裏無比的氣結這後背上的人是瘋了嗎？傻了嗎？
“鑰匙呢？”
蘇莫放下莫伊看著她，莫伊在身上的口袋到處都摸了，就是找不到鑰匙。
蘇莫心裏想，完蛋了。
“不記得了。”莫伊說著她沒有吃完飯，又在外麵凍了那麼久，真的不記得鑰匙是沒有帶，還是掉了。
“你再想想。”
樓道裏安靜一會兒，“我記得我帶了鑰匙出門的。”
“那你在這裏等著，我原路找找。”
蘇莫就轉身下樓去了，莫伊很無所謂的靠著202的門站著。
心想也許吳依紅也離她而去了，家裏隻剩下她一個人了，這些都是她的錯可是現在的她又要去哪裏懺悔呢？
不知過了過久，蘇莫拿著鑰匙和手機出現在樓道裏，他就是用疑惑的眼光看著莫伊，在樓梯扶手的轉角處注視這莫伊，看了一會兒這個女孩。整個學期這個女孩都是這個樣子的，從第一天開學典禮上見到的就是這個模樣鬱鬱寡歡，好像有天大事情攤她頭上了。
“你的鑰匙和手機。”
莫伊頓了一下接過了鑰匙和那個本不屬於她的手機。
其實在回來的路上，蘇莫看了莫伊的手機並非是故意的，隻是莫伊的手機沒有設置密碼鎖，一按屏幕就亮了在夜裏顯得格外晃眼，頁麵就是通話頁裏麵隻有蘇莫一人的手機號出現過，所以不多相隔的時間也甚遠，可是看到裏麵隻出現自己的手機號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竊喜彌漫上來，讓他走路的步伐都忍不住輕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