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天下第一美山,神女峰的峰角處,也是景觀如畫,如似仙境。
而在東邊山腳處的一處偏僻之地,不知何年有的一處茅屋,十年前忽然住來了一位中年之人,姓雲名天成,其人好穿文衫,麵貌俊雅,善吟詩句,文采斐然,一筆字龍飛鳳舞,深得其中之道,此人若是凡俗世間,必是眾女子心目中的理想人選,但在修靈界的劍宗,隻因其人筋脈不通,修不得靈道,在眾人眼中,便是半廢之人,也是入不得眾姑娘的眼。
對於此人來曆,神女峰的眾弟子卻是不知,但能在劍宗當職,而又筋脈不通,自是與某一長老有關聯吧!
眾弟子中也有人問詢過,但雲天成每次隻是笑而不語,過了幾年,也沒見他去拜訪過某位長老,眾弟子也就漸漸失去了興趣。
然其人善言巧語,因而也頗得眾女弟子的喜歡和尊重,時常有人找其得得詩句,談談文采,若到年尾,還可讓其提提吉祥語。
神女峰本有一看守門人,加上這雲天成,便有了兩位,二人輪流上崗。
這一日,東山腳下,茅屋前的空地上,雲天成正躺在一躺椅上,手握一本古書,樂在其中,忽眼前一閃,身前已是多了一人。
這人自是嶽雲秀。
雲天成從容起身,問道:“峰主所來何事?”
嶽雲秀緊盯此人,凝望了片刻,這雲天成乃是當日宗主親令在神女峰做看守門人的,據說宗主少年曆練時,曾被邪魔逼害,重傷逃脫,偶得雲天成家父所救,便許應雲家一事,後雲天成父親辭世時,令雲天成帶所寫文書,乞宗主讓其入得劍宗門下。
雲天成遵了父言,來到劍宗,隻可惜他筋脈不通,修不得靈道,龍天奇便許了他一個執事身份,他自已卻向宗主要求,主動來到這神女峰下作看門人。
在此算算已有十年,也不見他有任何凡思,隻是每日吟詩撫琴,賞月觀花,倒似田園隱人一般。
每次相見嶽雲秀,也不見他有任何卑尊之態,隻該說即說,但卻又舉止渾然天成,毫無作做,與其他門人完全不同,據他自已與嶽雲秀門下所言,那是崇尚自然於平等的詩家風骨!
但嶽雲秀分明感到,此人一舉一動,竟是與自然相符相成!
按修靈者所言,惟有天人合一者才能這般動若天然!
嶽靈秀也曾試探幾次,但此人身上分明無半分靈力顯現,便是對練習劍術,也是厭惡異常,常言:“劍是凶道!”
見多了之後,嶽雲秀也便習之以常,但每次見此人,一種不可看穿之感,總讓嶽雲秀心生驚異,於是,她便一日詢問宗主,得到的回答竟是雲家乃俗世詩風大家,家風尚來如此,宗主當年見時,出曾驚異詢查!
自此,嶽雲秀雖是對雲天成有所驚奇,也沒再去探尋!每次與之談話,那股天然的氣勢令她對其禮貌有加,倒真如他所說:自然平等!
在殿上,眼看眾師兄不願收教這小孩,嶽雲秀便想到了雲天成,此人不僅身在神女峰下,且為人極為正氣,讓此人照看這小孩,自已心中放心,而自已也可偶爾照看一下這小孩,也是對遊龍所托有一個交代!
眼見雲天成問道,嶽雲秀道:“這是凡世的一個小孩,與我也有一點天緣,還望你可以照看他一二。”
雲天成凝望了一眼小男孩,眼中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異色,笑道:“既然與峰主有些天緣,天成自當悉心照看,橫豎隻是多了一張小床而已!”
嶽雲秀不禁鬆了一口氣,笑道:“如此,我便放心了,多謝了。”
雲天成淡淡一笑,道:“峰主言重了。”
嶽雲秀道:“這小孩在你這裏,宗門會每月多給你一份例錢和靈草,還望你能悉心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