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聽聽。”他看不下去她自虐了。
阿琳躊躇,但是想想,兩個人苦惱總比一個人苦惱好。
“呃,你也知道的,我那老班巴不得全班頭腦都像愛因斯坦,寫作像高爾基,求學像周童第,時間像大海綿。上個星期因為有個同學請假結果家長找****來才發現他有兩天晚上夜不歸宿了,現在每天巴不得全班同學都呆在窩裏乖乖孵蛋。別說想請假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在老班麵前全部現形。今天我說有急事請假的時候,他居然笑眯眯說不用寫請假條了!為什麼?這根本不是平時的他啊!”
葉與翰差點握不住方向盤,他穩了穩身子,看見她一臉渴求的看著他。他嘴角抽搐,敢情說了這麼多前戲就為了問個為什麼。
他好脾氣的配合溫聲追問:“你覺得呢?”
“難道我平時表現太好?可是周靜因為大姨媽來了請假也被否決掉了,她還是學習委員呢。何況之前有天晚自習他還抓到我偷塞耳機呢。難道真的以為我有急事?那我這樣騙他不好吧?沒道理啊。難道,難道是改卷時他改錯了我幾道大題,所以這次我請假他爽快的答應了?怎麼會這樣……”
“……”這下輪到他無語了。
這丫頭腦洞大開,說的話越來越扯。偏偏她急得像熱鍋上螞蟻的樣子取悅了他。
“嗯,是有點過分”他轉了個彎:“不過要吃飯就別想那麼多了,對大腦不好。”智商已經很低了。
“真是非常過分啊!哥,之前沒和你說,隻要是上他的課,他絕對還要再拖個五分鍾!每天還布置一大堆作業,第二天早讀後必須要交上去!每次上晚自習都可以看到一縷幽魂在窗外遊蕩,有次嚇的都要尖叫了!”
阿琳越說越氣憤,盯著善解人意的那位,“像我這種不會說謊的人,你都不知道我說的時候我那小心髒跳的有多快。我都想好拍他馬屁的話了,他居然笑的跟太陽花一樣,說好啊!晚上要熄燈前回來。後麵還加了句,不用寫請假條了……就走了。”她一口氣說完,後麵還捏著嗓子學說話,內心仍舊覺得不忿。
其實她也隻是發發牢騷,雖然她也樂觀經常自我安慰不虐待自己,但是在高考愈逼近的情況下也壓抑太多,大家都不好受。
她忘記了旁邊那位才是讓她擔驚受怕的主凶。說的口幹舌燥,她伸手拿起一瓶水咕嚕就喝。
剛剛她比喻什麼?呆在窩裏乖乖孵蛋?嗯,這個樣子簡直就是一隻暴走聖鬥士小公雞嘛。
“喝慢點。那要不匿名向校長投訴他?”他打趣道。
阿琳想起有人匿名向校長舉報東曉南追陳喬的事,她立刻搖了搖頭:“不要。”與翰挑眉看她,她吞了吞口水:“其實我們老班還是很好的,真的。”看與翰好笑的樣子,她想了想:“作為一名班主任,他其實很稱職的,雖然話是叨多了點,但也是苦口婆心。”
與翰笑著這位前後言語不一致的家夥,盯著前麵的紅燈,放緩車速。左手撐在方向盤上,轉頭看她,臉色添了些寒霜,聲音溫和輕柔:“先不管他是不是一位好老師。我們現在來說說另外一件事,抓到你塞耳機?我們來追蹤一下現場,我對這個更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