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了一口氣,強力扳過阿琳,不容她反抗,拿起紙巾,溫柔替她擦著。碟子裏的歌換了一首又一首,仍舊唱的歡快。可是他神情那麼專注,動作那麼輕柔,她有那麼幾秒鍾的錯覺,她就是他的掌上寶,手中心。
阿琳哭的更大聲了。眼淚又刷刷流了下來。
“怎麼又哭了”與翰摟阿琳在懷,像小時候那樣,溫柔拍著她的背,撫著她的發。他知道她驚怕的是什麼,卻堅決不說對不起。他心裏歎了一聲,他不是柳下惠,心上人撲過來,還這麼用力粗暴,怎麼可能坐懷不亂?
阿琳把眼淚鼻涕汗珠都抹在他白襯衫上。想不出委屈從何而來,可哭成這樣也太熊了。癟了癟嘴,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都哭成花貓臉了”與翰看著她那憨厚的表情,笑了“真醜。”他動作輕柔緩慢給她擦掉臉上的淚和汗。
那掌心的溫度讓她的臉又不自覺的臉紅。
“別動”與翰輕聲止住她的動作,擦幹淨臉,他完全靠在坐背上,又雙手圈住阿琳,這樣阿琳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他目光深邃專注,含夾著深情,捧著隻有他一隻手大的小臉,不讓她逃避:“看著我,阿琳,看著我。”
仿佛他是催眠師,又仿佛天地之間隻剩他一個,他發出的聲音磁性又暗啞,帶著莫名悸動的顫動,打在她心裏,像湖麵的波瀾,浮在心間又暈散開來。似乎他將要說的意義重大,攸關生死,阿琳看著他,大腦所有思緒都被抽空,隻能呆呆看著他,等著宣判。
濕漉漉的大眼睛烏黑閃亮,純淨又懵懂,她不經意的眨眼睛,那微翹的睫毛像落在心上的琴弦,他心灼熱的發燙。他低頭,額頭相對,低聲喃喃:“不要逃避,阿琳,你不能避開。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門當戶對情投意合,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晚上回到宿舍,打開紙盒,馨香軟膩的蛋糕味撲鼻而來,在舍友興奮吵鬧中,她看著那多啦A夢的袋子溫暖的笑了。
第二天上午課間休息的時候鬧哄哄,阿琳終於知道昨天老班笑的那麼燦爛是為哪般了。一躍升職成了學校主任,風光無限前途無量不說,最主要的是可以挺直腰板正直做人了,從此翻身做主了吧。
她正想著,就聽見周振神秘兮兮的在旁邊和人說著:“話說,外邊都鬧開了,都說我們這位是有點手段有點關係的,早上我去辦公室的時候還聽到17班和19班的那兩個在小聲說肯定是那母老虎和校長有一腿呢。”
“嗤”周靜本來就在討論著這事,聽到這話立刻接了:“她們就眼紅嫉妒而已。要是真有一腿那位置還給老班?別看老班平時挺氣人的,但是全校數哪個最勤快,他排第二沒有人敢排第一。按照他那半個鍾一站崗三分鍾一查崗的行動和意誌,我早就想頒個最美教師獎給他了。”
這次阿琳樂了,躲進書堆裏直笑。這小妮子變臉變得太快,現在講的義憤填膺的,當初是誰被氣的臉都哭紅了,還一抽一搭的直說血流不止要血崩了的?
就連周振都有些被她的話刺激到了:“這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