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布置幹淨簡樸,和普通的家庭裝潢沒有多大的差別,很難想象一個有著黑道勢力的人裝置竟然這麼樸素。一道銳利逼人的目光打來,葉與翰早注意到到旁邊木椅上坐著一個人,他手插進西裝褲袋,任他打量。
坐著的人看樣子年紀在五十至六十,雖然有些白發卻整理的一絲不苟,目光炯然有神,身材還算魁梧,看的出來年輕的時候英俊非凡,隻是從右額到嘴角一條長長如蜈蚣的蜿蜒的傷疤,讓看的人都寒顫。
趙天心裏點頭,能有幾個看到他還能這麼輕鬆站著的。他知道這個人年輕有為很有商業的頭腦,偏偏初生牛犢不怕虎,現在看他身材高大眼裏同樣是不可遮擋的殺伐,他仿佛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趙天點頭,盯著葉與翰,開口說話,說出的話嘶啞森然:“聽說,你把我手下的幾個弟兄打的半死?”昨天手下的報告說有幾個弟兄被人傷了,他當時就派人去查,卻發現又是葉與翰下的手。當然他們幹的事他也清楚,打狗也要看主人,他倒想看看,他怎麼在S市站穩腳,這裏可是他的地盤。
“趙叔說的嚴重了,我隻是幫忙清掃門戶,敗壞家門的這種人怎麼能收。”他隨意找了個位子,不顧其他人不滿威脅的眼光,坐下,看著他。
陽爵站在他身後,低頭看著葉與翰,旁人那些背叛走狗的眼神他不理會。前天晚上葉與翰讓他去調查,才發現那幾個小混混是趙關東的手下,他吩咐陽爵親自去辦東曉南這事,隻說了句“讓她長點記性”。他在東曉南麵前把一個打扮鬼樣的扔進了旁邊臭熏熏的垃圾桶,那人嗷嗷嚎叫毫無反抗能力,東曉南抱著身子縮成一團,他冷笑著。
“嗬,乳臭味幹的小子,這幾年甜頭吃得多了敢把算盤打在我頭上,你算是為數不多的一個。”他嗤笑著,年少的時候他滿腔熱血,經曆了那麼多,現在已經是老態龍鍾了。但不代表他可以任意被人欺。
“多謝謬讚。”葉與翰完全不在意他嘲諷的話,虛打著幌子扯著事實,這事他最擅長。
真是狂妄自大,趙天冷笑。“別以為會些手段就可以達到一切。小夥子,你還太嫩,別癡心妄想著我們趙家會讓出這地。”笑話,之前一直被周騰壓著,現在兒子和他有了爭執家裏起了內訌,但他風風雨雨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親手遞給一個覬覦他家家業的小子?可別怪他沒有提醒他。
“阿立,送客!”他站起,這小夥子野心夠大但是他不想再卷入什麼紛爭,他“請”他來也隻是會會這個讓他感興趣的年輕人,不過,他失望了。
“趙叔不打算聽聽晚輩的意見,難道要趙關東進了監獄牢禁一生才醒悟?想必前輩也誤會了,宇曦想要發展城東,還需要前輩的支持。”看著趙天停下腳步,銳利的鷹眼盯著他,葉與翰站起來,眼裏已是嚴肅和誠懇:“晚輩敬重前輩,漂白道路不好走,前輩為家業鞠躬盡瘁,怒發衝冠酬天道,更曾為紅顏揮刀自毀容顏,晚輩深深敬佩您的這份忠義和情意。”他如狡猾的狐狸最擅長捏人心,話裏都是循循善誘:“宇曦不會動趙家,隻要趙家不動手。據我所知趙關東打算走舊路,前輩一點也不知?宇曦的目的是繁華S市,而前輩是想壯大趙家,我想這兩者完全沒有衝突,前輩何不坐下來詳談?”
趙天眯著眼認真打量著他,這個人英挺的眉裏和狡猾的眼裏都是冷肅和城府的光芒,相比較之前的慵懶樣,此刻的他咄咄逼人,英氣十足。趙天看著他身後的那人,揮手止住了阿立著急的樣子,看著葉與翰:“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籌碼。”
葉與翰朝椅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趙天坐下來,看向阿立,阿立立刻懂了他的意思快速上了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