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神扶額:“上次是誰說窩瓜長的難看還不好吃的,又是誰被氣的把他送的東西亂扔連著兩個星期都不理人的?”事實上,一向簡單粗暴的徐宛如生起氣來更是難以招架,徐宛如大約也意識到了。
“停,你不要扯開話題!”說的有些口渴,徐宛如順手拿起一個桔子,剝了皮遞給阿琳一半,看阿琳神情鬆動,竟有那麼幾絲不安,她立刻笑出了聲。
阿琳開始還撐著臉淡定著,直到被她笑的臉微紅:“還笑,要是讓我逮到你們,看我怎麼笑你們。”她的確在想著她和葉與翰一直這樣尷尬著不好。
徐宛如嗤笑,似想到什麼:“不過你說的那個陽爵怎麼剛剛好就在附近啊……幸好有他,我現在想想都覺得好可怕,你打算做好人到什麼時候?”
被阿宛這麼一說她才想到陽爵那時候趕得好及時,有一絲疑惑在心間浮起,看見阿宛擔憂看著她,她立刻心間一暖:“也的確幸好陽爵哥在,其實我現在想想也很後怕……你可別和我爸媽說,我才不想讓他們擔心。”
……
傍晚葉與翰回來,吃完晚飯洗完碗已經是晚上了,好幾次阿琳囁喏著想插縫說些什麼,不是被打斷就是被派遞些東西,她慶幸手恢複的差不多了。平時她做個米蟲當然沒覺得有什麼,可是現在這尷尬時候她不敢心安理得。
鼓足勇氣敲了門,正在電腦前有條不紊忙著的的葉與翰按了保存鍵,終於抬起了頭,神色明暗不分,瞳孔卻是墨黑的亮。
“過來。”聲音不高,甚至帶著暖意。阿琳思忖著,走過去。
葉與翰牽了她的手,半抱著,將她拉坐在自己腿上:“今天過得開心嗎?”
阿琳一顆心不爭氣的多跳了幾下。其實小時候葉與翰也經常這樣抱著她,她無聊在他身邊打轉的時候他就抱著她看著電腦讓她乖點,有時候他給她講童話故事她就在他懷裏睡著了,他改她作業的時候也曾經這樣抱著她從後麵一字一句的教著,有時候她會不聽話的亂動,但大部分的時候她是安靜的。此刻他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腹部,溫熱的氣息從耳後傳來,甚至說話的時候兩片薄唇輕碰著她溫潤耳垂。這樣耳鬢廝磨,她立刻紅臉,甚至蔓延在耳朵、脖子上。後麵隨著長大他們很少再這樣親密,但這種感覺,被人寵著的感覺真好。
“你想問的……應該不是這個吧?”
“嗯,想問你氣消了沒。”
阿琳好不容易穩住心神,沒想到他說的這麼直白,抬頭看見他似乎極為享受兩人現在這樣的狀態,她……一向沒什麼脾氣。“我又不是那麼不可理喻的人……”她呢喃。
“嗯,你不是,我才是不可理喻的那個人,等你傷都好了,隨便你怎麼打我掐我,好不好?”葉與翰溫柔笑著,不再說誰錯誰對。
對於陌生的人他一向是麵無表情,甚至淡漠冷肅,即使是商戰上的對敵,不過也就是多一絲優雅的微笑,他奉陪到底。好友曾經笑說他是打著優雅幌子的腹黑狼,在徐宛如林海琛看來他是一派高深的哥哥,在家長麵前他一向理性成熟,就連上次那高傲冷嬌的東曉南落難,他出語相激是不想阿琳的幫忙前功盡棄。偏偏在阿琳麵前,他什麼樣子都有。這樣很好,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他也沒有想過在阿琳麵前要何種定義,順其自然,從前是兄是師是友,現在隻是多一重身份,是愛人。兩個人在一起,打情罵俏,你歡我喜,嬉笑嗔鬧,你儂我儂,也總免不了偶爾的摩擦和誤會。
感受著阿琳此刻完全的依賴,葉與翰胸腔一暖,嘴角弧度更深。他不該太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