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的景象並不比城外繁榮多少。
蕭條的街道隻有為數不多而且神情落魄的行人,商鋪也隻有不到半數仍舊在堅持營業。
在一個名叫“今朝醉”的酒館,剛剛推門而入,紀宸就引起了部分人的注意,其餘的一部分都已經醉趴下。
這些人似乎都不是善類,身上攜帶著各式武器,也不像是本土的人士。
來到櫃台上,紀宸隨意找了一張高椅坐下,一名四十多歲滿臉胡渣的老板,刁著根劣質香煙走了過來,詢問道:“小哥,要喝點什麼嗎?”
搖了搖頭,紀宸沒有喝酒的習慣。如果硬要說喝點什麼的話,三級樹妖的汁液這裏恐怕沒有。那可是異常滋補的啊。
“來吧,這杯‘今朝醉’是本店的招牌酒,算是我請你的。”
胡渣老板倒是大方,見紀宸搖頭拒絕,索性請喝一杯。
“為什麼叫‘今朝醉’呢?”比起這杯酒,紀宸更感興趣的是酒的名字。
胡渣老板的神情始終有點漠然,淡淡道:“小哥啊,你不是本地人吧。”
紀宸又是搖了搖頭,在等待著胡渣老板的進一步解釋。
“嗯,不是本地人,恐怕也就沒有過那種經曆。‘今朝醉’是我特意調製出來的,能使人忘卻失去親人的那種痛啊!”說完,胡渣老板自己猛地將手頭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能使人忘卻痛失親人的酒,換做一般人,估計確實會選擇這種方式來逃避。但是短暫的麻痹過後,第二天醒來不是還得麵對麼?
紀宸注意到胡渣老板酒杯裏的酒跟他是來自同一個壇子,於是問道:“那老板你現在忘記了麼?”
戳中痛處,就像藥品一樣,長期地過度使用,就會產生耐藥性。“今朝醉”也是如此。
隻見胡渣老板極其無奈地苦笑了一聲,道:“一開始確實能夠使我忘記那種痛,但是現在……”
話還沒說完,緊接著又是一杯。
失去至親的那種痛,即便不是本地人,紀宸也有著更為深刻殘酷的體驗。
“老板,恕我冒昧,他們又是些什麼人?我看也不像是本地人吧?”
紀宸好奇地問著,一邊用眼神示意胡渣老板自己口中的“他們”,指的就是剛剛進入酒館之時向他投來異樣眼光的人。
“今朝醉”已經對胡渣老板不起任何作用,望了望那群身帶武器的人,淡淡道:“他們啊,是來本市狩獵特級怪的。”
狩獵特級怪?這又讓紀宸難以理解了。
靈神帝國的所有城邦都是建立在遠離野獸怪物的地方,而且在百裏之外還會設下專門針對特級怪的防衛結界,這群人又怎麼會說是來普尼市這裏狩獵特級怪呢?
“難道小哥你來這裏不是為了這個目的麼?”胡渣老板疑惑道。
在胡渣老板的眼中,這個在寒冷的天氣裏僅僅圍著一條圍巾的奇怪少年,應該也是身懷過人的本領,來到普尼市獵殺特級怪才是。
還是搖了搖頭,紀宸不解道:“老板,你是說普尼市有特級怪出沒?”
基本可以判斷,眼前的少年對本市的所有情況一概不知,胡渣老板接著道:“是啊。由於與異族的戰爭,本市用於特級怪的防衛結界早就被破壞掉了。從前段時間開始,估計是暴風雪臨將結束的時候吧,拉漠冰山叢裏的那些妖怪就開始頻繁攻擊本市,除了一些低級怪外,還有為數不少的特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