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穿過樹蔭間的縫隙,灑在尚在熟睡中的少年臉上,點點光斑晃動間,少年微微皺了皺眉,緩緩睜開了眼睛。
此人正是經過昨晚連番激烈血戰後沉沉睡去的墨月軒。
“嗯……少爺,你醒了……”
墨月軒身體微動,引動身上的傷口,忍不住一陣輕微顫抖,身旁正安靜熟睡的墨琪微微一晃,也是緩緩轉醒了過來。
“啊!”墨琪突然低聲一下驚呼,頓時將其他也是正在熟睡中的眾人驚醒過來。
原來墨琪發現自己竟然正趟在自家少爺的身側,兩人仿佛親密的戀人一般正緊緊依偎在一起。看到眾人略帶迷惑的看來的眼神,臉上更是瞬間布滿紅霞。
“少爺……我……我去給你打點水來……”墨琪急忙起身,仿佛受驚的兔子般倉皇逃離眾人的視線。
“呼。”
逃至樹林中眾人看不到後,墨琪半倚在一顆大樹邊,拍著胸口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森林裏夜晚濕氣重,少爺又受了傷,當然更要注意保暖,恩,一定是這樣我們才抱在一起相互取暖的。”
墨琪在心中向自己這樣安慰道,轉而又是忍不住嘴角泛起一抹甜甜的微笑,轉而向著不遠處一條小溪蹦跳而去。
“月軒哥哥,莫非你和琪姐姐……”嚴炎湊了過來,神色怪異的低聲道。
“我們怎麼了?”墨月軒淡淡回道。
“額……我聽說,貌似琪姐姐從小一直是你的貼身丫鬟哦,不是說你們少爺們的貼身丫鬟都是……都是伴寢的麼?怎麼看上去你們……”嚴炎一邊好奇一邊又不好意思的問。
“小丫頭你腦袋裏整體都是想些什麼呢?這都是誰告訴你的啊?”墨月軒頓時一頭黑線,敲了敲嚴炎的頭道:“雖然琪姐姐從小就一直陪伴我的,可是在我八歲時我們就已經是分開房間睡覺了好不好。你啊,想什麼呢。”
墨月軒無奈說到,誰知不小心引動傷口,又是一陣顫抖。
“你沒事吧?傷口怎麼樣了?”嚴冰看到墨月軒臉色一變,關切問道。
“不礙事,一些皮外傷罷了,就是左手短時間內不能用了。”墨月軒擺了擺唯一還算是沒事的右手道。
昨天的傷經過三女細心的包紮後已經好了許多,現在有些淺淺的傷口已經是微微結痂。其左手被夾暫時板固定住,身上也包纏了許多繃帶,整個人仿佛被裹成了個大粽子一般,裏裏外外厚厚的好幾層。
這是個啥意思?有這樣包紮的麼?墨月軒晃動著微微感覺行動不便的右手,忍不住又是一頭的黑線。
“少爺,不舒服麼?”臉色依舊有些微微潮紅的墨琪這時捧了一個剛打滿清澈溪水的水袋走了回來,看到正眉頭微皺著晃動身體的墨月軒詢問道。
“那個,琪姐姐,我還沒有那麼脆弱吧?這,這是不是有點誇張?”墨月軒看著身上那厚厚的繃帶道。
“你就先暫時委屈一下吧少爺,昨天你傷的還挺重的呢,好多傷口,流了不少血呢。”
提起墨月軒的傷勢墨琪眼中又是閃過一陣的心疼,昨晚在給墨月軒包紮時她就一直不停的流著淚,恨不得代其受這些傷,今天見墨月軒除了行動不便之外還算生龍活虎心情這才稍稍好了些。
“來,喝點水吧。”墨琪把水袋遞到墨月軒的嘴邊。
“謝謝琪姐姐。這點小傷我還沒事的,你就安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