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之上,一名少年衣衫上滿是塵土,頭發也有些淩亂,特別是胸口處一大片血跡,虧得其身穿的是件墨黑色衣服,否則看上去更是觸目驚心。
墨月軒看著自己這狼狽的樣子,忍不住歎了口氣,看來自己還差得遠啊,明明是與修士對決,卻弄得像幾個鄰居小孩打架一般的模樣,這和自己想象中的樣子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眾女走上前來,墨月軒淡淡看了一眼柳飛絮後轉向墨琪三人淡淡道:“我們走吧。”看其輕鬆的樣子仿佛隻是做了件不足掛齒的小事一般。
“墨少爺,等……等。”
就在墨琪扶住自家少爺轉身正要離去時柳飛絮弱弱的聲音傳來。
“怎麼?柳小姐還有什麼交代?”墨月軒沒有回頭,淡淡反問一句,話語間冰冷的語氣讓柳飛絮之覺如同隻著單衣身處於臘月寒風之中。
“不,我,我隻是被表哥所逼迫的,本不願與墨少爺為敵,隻是表哥他……”
如果不是以前的事情,或許墨月軒還就相信這個看似柔弱一副楚楚可憐樣子的少女真是無辜的了,隻可惜墨月軒親耳聽到其所說的話,再加之前些時日此女又一直是和嚴寒不清不楚的,墨月軒對其可是沒有一點好感。
“柳小姐你什麼意思?”淡淡看了柳飛絮一眼,墨月軒依舊用那種毫無感情的語氣開口道。
柳飛絮咬了咬嘴唇,仿佛下了什麼決定似的,而後低聲開口道:“我隻是想,墨少爺能不能不要對我如此冰冷,一直以來我們總是有著很疏遠的距離感,甚至我能感覺到你對我有著一絲抵觸與抗拒,就算是我們曾經一起奮鬥在落日森林之中時也是,或許是有些地方讓你對我有些誤會,但其實我,我一直喜……”
“柳小姐。”墨月軒忽然冷冷打斷柳飛絮所要說出的話,淡淡開口道:“我對你並沒有什麼誤會,你也不必多想什麼,今日之事也與你無關。”
“在落日森林之時我們隻是隊友而已,將來或許我們會是同屆學員,也就是同屆的同鄉學員,如有難處在下能幫上忙的話盡管開口,如若無事,在下告辭了。”
墨月軒說完之後徑直轉身離去,嚴冰、嚴炎有些怪異的看了柳飛絮一眼後也隨同主仆二人轉身離開,隻留下柳飛絮麵色異常難看的站在那裏,哦,不對,地上還躺著一個重傷昏迷的柳元。
且不說因為墨月軒的話語讓柳飛絮麵色陰沉到了極點,隻是那姐妹二人那一眼就是深深的刺傷了自己的心。在柳飛絮看來自己雖不是傾國傾城之貌也必然是長相極好的一方美女,且又是大家閨秀,這樊城上下誰不知道自己眼光極高?又不知有多少人排隊等著自己挑選,可偏偏自己主動要說出喜歡卻被人生生打斷,看那姐妹二人的眼神更仿佛是在說你這樣的女人竟然也配與我們搶相公麼?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我柳飛絮在此立誓,定要讓你為今日所做之事無比後悔!無論將來付出什麼代價,必定讓你跪於我的腳下!以雪今日之恥!”
荒山之上,少女神色怨毒,緊咬著牙在心中暗暗立下誓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事實證明,千萬不要被一個女人給記恨上,特別是一個漂亮且聰明的女人。墨月軒自然不會知道因為今日之事,將來給自己帶來了多大的傷害,但是就算是再給其一次選擇的機會,其依然會義無反顧的再次拒絕柳飛絮。
暫且不說柳飛絮,墨月軒一行人已經來至樊城門口,坐在墨家的馬車之上,嚴炎馬上將一顆早已準備好的碧鱗果送至墨月軒口中。
“炎兒,你這是早就盼著我受重傷呢?”
墨月軒看到眾女周全的準備,忍不住麵色怪異道。
“說什麼呢?我們這是有備無患嘛,你看要不是我早已準備好了,你不是要多受一會罪麼?萬一耽誤了治療以後留下暗傷怎麼辦?”
聽著嚴炎的解釋墨月軒苦笑不已卻又不得不說這是實情,全因為眾女準備周全自己才能尚未到城門就坐上早已等在那裏的馬車。
看來自己還真是不被信任啊,墨月軒心中暗暗自嘲不已,自己的確也尚還需加緊修煉了,對付一個高自己一小階段的柳元就如此狼狽,以後如果再遇上更強的敵人,那自己可真的就危險了。其實墨月軒並不知曉,雖然自己與柳元隻是差了一小境界,但這一小階段卻是一個巨大的分水嶺,渡過之後就算是告別凡塵俗世,進入了修士世界的範疇,而由靈氣轉化發出的攻擊也比由身體自身肌肉發出的攻擊傷害大了許多且相比之下不會太費力氣,若不是墨月軒自身實力強橫且一直習慣於負重訓練,換做其他人是不可能打敗柳元的。其中墨月軒經過幾次押運與落日森林中的多次血戰,相對於隻是修煉而沒有什麼實戰經驗的柳元也是一大優勢,這諸多因素加起來尚才導致了柳元此次的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