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和約翰兩位少校先走進了坦克的偽裝掩體內。
兩輛坦克分別在兩個大偽裝網下,六名剩員及兩名備份乘員共八個兔子兵,正坐在大偽裝網下,急忙跳了起來立正。
傑克叫他們解散,各自繼續休息。等約翰少校爬進坦克內進一步檢查的時候,傑克自己卻與摩爾中士以及他旁邊的士兵聊起了天。
摩爾中士和士兵們都知道傑克想用這種輕鬆談話的聊天場合來了解打架的起因,然而他們還真的相悄明白,明明沒有說過什麼出格的語言,偏偏史奴培中士卻暴跳起來打人了。因此,直到約翰對兩輛坦克都做完了常規目視戰備檢查,摩爾中士和傑克少校都很遺憾的發現,他們還真的沒能猜出事件的起因。
約翰結束了檢查,要去繼續巡視裝甲偵察分隊去了,傑克卻出聲叫上了摩爾中士,要求他一起去走一走。
兔子兵們都對視了一下,明白了他們的長官傑克少校是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把矛盾就此調解掉。
裝甲偵察分隊的兔子兵們看到長官來巡視的時候,摩爾中士也在後麵跟了過來,一開始愣了一下,卻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長官們在調解矛盾呢。
史奴培中士卻感到無地自容。
聊了一小會,傑克發現了史奴培的窘境,便把約翰從裝甲車裏叫了出來,又帶上摩爾和史奴培兩個中士,繼續踏上了巡視的道路。
走出了百多米後,四人早已消失在了密林之後,聲音也早已隔絕。
傑克停下了腳步,三人都看向了史奴培中士。因為大家都已經發現,今天他的表現實在是太反常了。
史奴培中士的臉白了,又轉成了紅色,羞愧的紅色。但傑克少校相信,任何打架的人,即使他打的架再如何的沒有理由,也不至於羞愧到這一種自我否定自我放棄的表情。
史奴培中士低著頭,背靠著一棵針葉鬆,慢慢滑了下去,坐到了地上,捂著臉揉了幾下,卻依然沒有發言。
傑克少校也找了棵鬆樹背靠著坐了下去,卻沒有坐在了史奴培中士的正對麵,而是選擇了他的右前方的位置,也就是一點半的時針方向的位置,麵向著他坐了下去。覺得靠得不舒服,又挪了挪肩和背與鬆樹接觸的部位,然後頭也靠到了樹幹上去。
這個位置很好,如果史奴培願意與傑克作眼神上的交流,頭隻要往右偏一點就可以對視了。傑克在心裏這樣想著,卻由於想到了對視,心裏的思想卻一下子差了開去,想到了仿佛是離此地十萬八千裏外的地方去了。
他的心已經從這個沉悶而又嚴肅的場合一下子飛到了風光旋妮的兔國首都的中央公園。
那裏鳥語花香,百花盛開。
有一個兔頭人穿著藍色的連衣裙,穿著便靴,飛旋在林間草地上,銀鈴般的笑聲不時響起。
藍衣裙忽然站住了,頭上插著粉色花朵的大草帽轉了回來,草帽下明亮的眼神與傑克對視了一眼。傑克的心又一次被電到了。
“回眸一笑百媚生”,傑克每次回憶起來,依然是被電得酥酥麻麻的感覺。
傑克的嘴角彎了一小點,耳根似乎也有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