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一顫,連忙往後退步,懦弱道:“少…少主,是大…大長老…幹…幹的。”
“這本少主自然知道。”龍彥嗜血褪去,換為邪肆,在平常不過的樣子,卻讓二長老更為驚悚。
“啊――!”一聲淒慘的哀鳴從小黑屋內驚悚傳來,震飛了樹枝上棲息的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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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微微透過眼縫,幾縷微薄的陽光映入眼底,渾身疼痛如散架一般,動彈不得。
如鼻是一陣淡淡的花香,芬芳撩人,翠綠色的床紗在溫風中輕輕搖曳。
雲煙清睜大眼眸看著四周的一切,她想起大長老的青龍竄過她身體後那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形,那人一襲雪衣錦袍――伴隨著冷梅香。
“你醒了。”一溫潤幹淨的嗓音驀地送耳旁傳來。
因為脖子很是疼痛,所以雲煙清轉不過頭,隻歹用眼珠子往外瞥,入眼是那清俊雅致,古雕刻畫的玉顏,還有那熠熠生輝的黑眸。
雪錦緊緊的看著床上的人兒,人兒不再閉著眼睛,而是睜大著眸子,四處亂撇。
端著藥碗的玉手此時指尖蜷縮一下,須臾,坐至床沿,緩聲道:“喝了吧。”
“嗯。”雲煙清頷首,忍著身體的酸痛坐起身子,接過藥碗,在雪錦灼灼的目光下,有些難為情的喝掉。
因為身體還有些未痊愈,她的臉色極為白瑩,和耳上的血玉形成鮮明對比。
“你知道麼,你出事的時候,我也快死了。”雪錦深深的看著雲煙清,低沉道。
雲煙清喝藥的動作明顯一頓,藥碗隔閡了二人的視線,雲煙清目光無焦距的盯著碗底。
雪錦繼續開口:“認命血玉裏融合了你我二人的鮮血,合二為一,一生不變。你的血是指腹血,而我的血是心頭血,你死我必死!”
“砰――”藥碗砸在鋥亮的地板上。
他是想說他們二人的血液已經混為一體,而其中,他注入的是心頭血,隻要她有任何閃失意外,便也會聯係到他,甚至生命。
雲煙清自嘲一笑:“雪錦,你是不是認為這樣就能牽絆住我?”
雪錦一僵,空氣凝滯,二人就這般僵持著。
“嗬嗬――”雲煙清又微微一笑:“你確實牽絆住了我。”
雪錦登時震驚的抬首看向雲煙清,須臾,有些不自信道:“你可真的?”
雲煙清嬤嬤頷首,那一日就在他一掌打在大長老胸口上時的那一刻,就在他緊張顫抖的抱住她的那一刻,就在他深一步淺一步的背著她在體力透支吃力的條件下走在那前往翠靈寺的山路上時的那一刻,她的心便顫了,那是一根弦,輕易的撩撥了她的心間。
隱約間聽見他那幹淨低沉的嗓音:“雲煙清,你我已一體,你死我必亡,我亡你必死。”
雲煙清眼眸緩緩侵入溫波,看著雪錦那黑眸中的驚喜,愉悅,頓時臉紅,羞瞪一眼雪錦,kao,她說的還不明白嗎?還要再仔細一點?
“我說,我……真是被你牽絆住了!”雲煙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太丟臉了。
雪錦嘴角上揚,勾勒淺淡的笑意。
節骨分明的手指插在她那發絲中,帶動著她的頭向前,低頭含住那已經恢複紅潤的唇瓣,輾轉纏綿,雲煙清也青澀的慢慢回應,這一舉動,讓雪錦使得環在雲煙清身體的手臂更加用力禁錮住,緊緊的擁固住那嬌軀,一記長吻。一襲青蓮服飾的風流男子立於門外,眸光渡上淡淡詼諧,他歎息一聲,輕輕關上木門,輕點足尖,離開了翠靈寺。
屋內,雪錦察覺到了一絲動靜,絲毫不理會,目光寵溺的看著懷中那紅唇微腫,氣喘香籲的女子,語氣中帶著愉悅:“雲煙清,你就是個迷惑人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