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休與韓淩澤的矛盾幾乎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因此,韓淩澤也無需再做樣子給韓休看了,於是冷哼一聲,一躍跳上擂台,輕蔑地盯著韓休。
“韓休,我曾多次勸你投靠我,幫助我取得少族長之位,不料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事至如今你也怨不得我,要怪就怪自己的愚蠢和無知。”
在韓淩澤看來,韓休雖然有三階的實力,但卻和一階實力的韓展鵬戰得難分難解,那就隻有一個解釋,韓休根本不懂得發揮自己的實力。
武者的修為境界和實力是兩碼事,經常混跡於險地,九死一死的武者往往能夠超水準的發揮自身的實力,而那些隻懂埋頭苦修的武者,一旦真正生死相博,可能連五成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
“廢話真多,不如你還是想想待會兒輸了該怎麼下台吧。”韓休掏掏耳朵,滿臉不在乎的說道。
“哈哈哈……”韓淩澤怒極反笑道,“果然是一個不知深淺的蠢貨,真不知道你的自信從何而來,能夠成為我的對手,你應該覺得三生有幸才對。”
此時,望著高台上對恃的兩位少年,所有觀眾的目光彙聚在擂台之上,他們非常有興趣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促使韓休居然有如此自信站在韓淩澤麵前。
要知道,三階與六階可是有著天壤之別啊。
觀戰席上,韓萬鈞眉頭深鎖,臉色顯得有些難看,雖然十分希望韓休能夠創造奇跡,將韓淩澤擊敗,但他心裏清楚,這隻不過是奢望而已。
再給韓休多一兩年時間,或許還能與韓淩澤有一戰之力,不過目前而言,韓休能不能擋下韓淩澤一招,還是個問題。
“休兒,切不可意氣用事啊,記住爺爺的話,第一時間認輸,並不是什麼丟人之事。”
同樣擔心的,還有韓一鳴。
剛才,他可是全程觀看韓休的比賽,雖然韓休在短短時間內能夠恢複至三階實力,已是十分難得,不過要想與韓淩澤一戰,無異於以卵擊石。
同時,觀眾席上韓薇的心裏懷著一種解恨的快意,冷冷盯著韓休,暗道,曾經給過你機會,但你不懂珍惜,別怪我,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韓玄奇臉上更是掛著陰冷的獰笑,隻要過了今天,韓淩澤將會成為少族長,隻等韓萬鈞那老匹夫退位,他們父子倆將會成為韓族實質的掌舵人。
而眼下唯一的障礙,便是這個其蠢如豬的韓休。
“比賽開始。”
一聲令下,賽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凝視著這實力懸殊的一場戰鬥,他們並非認為韓休會創造什麼奇跡,而是想看看韓休究竟能在韓淩澤手下走過幾招。
擂台上。
“還記得我曾經說過嗎……”在所有人注視下,韓淩澤緩緩舉起一根手指,倨傲地望著韓休,“擊敗你,我隻需要一招!”
“聒噪,要戰便戰,哪來那麼多廢話。”韓休一副懶洋洋的表情,似乎對這場戰鬥提不起什麼興趣。
韓淩澤心裏一沉,被韓休的平淡所激怒了,表情猙獰道:“果然是死鴨子嘴硬,很好,你已經成功將我激怒了。”
雖然不能明目張膽地將韓休擊斃,但怎麼著也得給他點苦頭嚐嚐。
於是,韓淩澤體內的玄氣高速旋轉起來,一股股淩厲的玄氣浪潮以他為中心,如狂暴怒龍般朝韓休壓迫而去。
瞬間,擂台之上刮起一股玄氣風暴。
原來,韓淩澤想以氣勢壓製的方式,達到不戰自勝的目的。
而身處滔天巨浪中心的韓休,卻仿佛渾然不知,一派嬉皮笑臉地望著韓淩澤,如看向馬戲團的猴子一樣。
任憑身邊狂濤怒浪翻湧,韓休卻是堅如磐石,自巋然不動。
“咦?”
一些有心的觀眾留意到處於暴風中心的韓休一臉輕鬆的樣子,不由心裏訝然,武者的世界等級間的階梯森然而嚴格,一階一重天,哪怕隻是一階麵對二階,那種感覺無異於一個手無寸鐵的孩童麵對孔武有力的大漢般無力。
可是,韓休的樣子哪有半分吃力,不僅遊刃有餘的樣子,似乎還在嘲笑韓淩澤的無能?
許多觀眾為了這個發現而暗暗心驚,莫非韓休留有什麼底牌?
“嗬嗬,族兄,莫非這就是你的手段?”韓休頭一歪,饒有趣味的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