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聯盟監獄的時候我就想過,如果給我一把手槍,我一定把那些想要傷害我的不管什麼物種的腦袋都統統崩掉。而現在,我的麵前擺放著各種樣式的熱兵器,它們有的僅僅隻有一個指關節大小,有的卻比我還要高。正在我看的目不暇接的時候,身後響起一個戲謔的聲音。
“喜歡嗎?”
我轉身,不知何時回來的克勞德正靠在門邊看著我。
我不說話,不知道擅自進入這裏會不會讓克勞德大怒,畢竟他是個陰晴不定的人。
他走過來,拿起距離我最近的一個類似手槍大小的東西,“這是最新型的‘冰人’,被它打到的東西將會一直被困在冰柱裏,不過攻擊麵很窄,一次隻能冰凍五個正常體態的人。”
“那他們還能融化嗎?”我問克勞德,目光卻一直停留在他手上的武器裏。
看了我一眼,克勞德將那東西放回原地,“不能。”
“以後不要隨便進入這裏的每一個房間。”
克勞德側過身,寓意再明顯不過,我隻能離開這個讓我感興趣的房間。
回到那個華麗的牢籠,我縮到大床上,不明所以的看著跟進來的克勞德。克勞德躺到我旁邊,隨手抓到一縷我的頭發放在手裏揉捏。
“我要睡覺了。”
“嗯,我知道。”
“我的睡相不好。”
“哦。”
“你占了大半的床,我躺不開……”
克勞德理所應當的一把抱過我的腰將我拉到他懷裏,“現在,你也占了一大半的床了。”
如果我手裏有那個“冰人”,我一定毫不猶豫的把他指向克勞德,因為他的懷裏冰的要命,偏偏他抱得我太緊,讓我隻能貼著他冰涼的衣服,用我的體溫暖了半天才暖到了讓我可以睡下的溫度。
我真是自投羅網,從狼窩到了虎口。
無聲的歎了歎氣,我在克勞德的懷抱裏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了我一直補不完的睡眠。
自從離開了地球,我穩定的生物鍾被打破,腦子裏每時每秒都昏沉沉的,就像進入了時差反應。我開始覺得有些厭食,任誰每一覺醒來後就能看見一塊燒的黑焦的不知名的肉塊感覺都不會很好,這讓我覺得我像是一頭豬,除了吃就是睡。
我很鬱悶,所以我貌似是生病了。
克勞德靠的我很近,他雙眉緊蹙,表情似乎不大好。
也是,我可以感覺我的臉病態一樣的紅,因為我的全身都像是發燒一樣的滾燙。
“你看起來很不好。”
廢話!不理會他,我蜷著身子背朝他閉上眼睛。
忽的身後貼上了一個涼冰冰的胸膛,克勞德從身後抱著我,下巴不時的蹭著我的頸窩,“你身上好燙,感覺好點了嗎?”
我點頭,然後貼近了他,這樣讓我感到舒服了點。
“你生病了。”
我又點頭。
“是因為肚子餓了嗎?可是我沒有餓著過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見我不回答,克勞德的聲音帶著疑惑,“那本書上有你的星球關於生病的記錄,你的臉變紅了,身體還非常的熱,是生病沒錯了,可是我沒有餓過你。”
我想說寫這本書的不知哪個星人一定沒有好好接觸過地球人,否則就不會寫出這種餓了就會生病的謬論!
“那是胡說,我們生病是因為受了寒。”頓了頓,我又補充,“還有就是某些你不清楚的原因。”
我明顯感到在說完這句話後克勞德抱著我的手僵硬的鬆開了,就連貼著我後背的那一處冰涼也退了退。
“不要走。”我拉過克勞德的手抱緊我,然後後背又貼向了克勞德。
“可是我的身體很冷。”克勞德猶豫的說。
“我知道。”如果不是很冷,估計我現在就把他踹下去了。
“可是你說生病是因為寒冷……”
“是的,可是你的冷現在讓我很舒服,而且沒準讓我抱著你睡一覺我會好很多。”
聽了我這話,克勞德似乎安心了,又重新掌握了主動權,鐵箍一樣的手臂緊緊抱著我。
“你叫什麼名字?”
就在我即將進入睡眠的時候,身後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
“彎彎”
不再說話,我又貼近了他,然後閉上眼。迷迷糊糊間感覺身後有人蹭著我的脖子,低低的叫著我名字,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睡著了。
醒來後,我感覺好了很多,這一覺睡得很舒服。伸了個懶腰後,我在一邊發現了克勞德,不知他在這裏站了多久,隻是他此刻臉上帶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