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不持久,電弧已消失了好一會兒,外麵霧氣依舊靜悄悄的。盡管我在池裏麵很難受,但是安全是第一要素,就在我將要冒出失去耐心之時,電弧又出現了,這次明顯羸弱了許多,如同意思意思過過場一樣,嚇得我趕緊深潛不出。漫長的等待,霧氣漸漸淡薄,外麵已傳來銀毛肆無忌憚的狂笑聲。我仰麵向上無聊地吹著泡泡,小樣,玩這種欲蓋彌彰的把戲你這個土鱉還嫩點。忽然,如同晴空霹靂一般,粗大的電光“哧啦”傾瀉而下,震得池水激蕩我的雙耳“嗡嗡”作響,度日如年地挨過肆虐的電光之後,暈頭轉向地爬上池邊,好不容易掙脫池水的束縛,卻看到了滿屋驚駭的目光。
十幾個毛人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牛喘著,銀毛也好不到哪去,彎腰撐膝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見我濕漉漉地冒出來,毛人們齊聲怪叫慌作一團,而銀毛卻怒吼一聲,團身而起向我撲了過來。我看著水珠如同水銀般從身上退的一幹二淨倒流回池內,暗自咂舌,這個白玉池真妖孽,把我的隱身也腐蝕掉了。麵對來勢洶洶的銀毛,我一個急閃避開它的擎天之臂,一溜煙地竄入毛人中。兩把離水刺從我的兩肋紮了過來,上麵的銀弧急閃了一下就驟然不見,我趁此時機一手一個抓住握刺的毛人腕骨,“砰”地一聲,把兩個搖搖晃晃的行凶者拍在一起,隨即砸向緊追不放的銀毛。
銀毛對兩個嗚啦哇哩迎麵撲來的屬下異常惱怒,輪起雙臂左右砸開,剛一舉步,又有兩個毛人飛了過來。就聽“砰砰”之聲不斷,十幾個虛弱的毛人被我接二連三扔過去,銀毛腦袋一根筋地砸了個遍,看這些可憐的毛人個個骨折筋斷狂噴血沫,死多活少。當場麵隻剩我們兩個之時,銀毛反而冷靜下來了,大搖大擺地踏斷焦黑的屍骸來到進來的岩壁處,驀然轉身,凶狠地惡聲道:“現在就剩你我,麵具人,我不管你是誰,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沒有其它選擇。”
“剛才我還以為你要離開呢,”我氣息綿軟地娓娓笑道:“咱倆一笑泯恩仇如何?”話音未落,我就連開了五槍。它明顯被我的話語迷惑,聽得當即一愣,我飛速射向襠下,心口,肩關節,脖頸的子彈全都命中,隻有奔向大圓鼻的子彈被它用手堪堪擋掉。氣得銀毛仰天怒嘯,渾身的銀毛噝噝不斷往外冒,瞬間,一個長毛拖地隻有大致輪廓的怪物呈現在我麵前。“咱倆再商量商量,沒必要講生打死的。”我邊說邊隨手把手中的集束槍遠遠拋開,正好砸在一個出氣多進氣少的毛人鼻頭上,隻聽這位衰人一聲慘叫氣絕身亡。
銀毛還沒從那叫聲中回過頭來,就被我腳底暗踩,運勁彈射出的離水刺擊中。就聽銀毛嗡聲嗡氣地“嗚”了一聲,一蓬長毛自動卷起離水刺,憑空把它拔了出來,“咯吱,咯吱”被長毛絞成幾段碎裂一地。“你還有什麼伎倆?”銀毛麵孔上的遮蔽長毛如同幕布般層層拉開,衝我譏諷道。我雙手一攤,說:“沒有了。”隨即我的身體透明起來,銀毛怒嚎一聲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