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水影剛發出一聲怒吼,就被森寒的白光擊中,刹那間變成一個冰砣直墜下來。綠墨的披風中鬼魅般地射出一根飛索,在空中迅捷地圍匝住冰砣,一個頓挫,冰砣已隨著綠墨的身影來到空地中。“怎麼是你?”綠墨看著冰內的身影吃驚地道,回頭看自己的合作夥伴。嵐還在搖頭晃腦地凝視紅玉池水,一切與他無關卻糾結著麵龐。而瑾卻眼神閃爍地打量著灰玉池,神情肅穆地掏出了第二根水晶棒,頭也不會地問道:“綠墨,究竟是誰讓你如此驚訝?”
綠墨疑惑地道:“瑾,你幹什麼?”瑾卻沒立即回話,過了半響才自嘲地淺笑著搖搖頭,收起架勢小步退回道:“就在剛才,我似乎感覺到此屋還有一人存在。”嵐眉心不由得跳了一下,猛然抬頭與她倆彼此看了看。瑾如同變戲法般雙手空空如也,眨著魅眼手一攤地道:“別緊張,隻是猜測而已。”綠墨身形一晃來到灰玉池跟前,披風內同時飆射出五根飛索,上下翻飛,徹徹底底地把灰玉池所在的區域掃蕩個遍。當綠墨返回時,卻看見瑾笑咪咪地在一旁戲諧道:“你用不著向我翻白眼,我先前就已說清楚,隻是直覺而已,誰說女人的直覺就一定準了。再者,如我想要把這個可能存在的家夥逼出來,隻會挑黑池的區域,是不是呀,嵐?”嵐驟然轉身,一個魚躍跳入紅池中,看得瑾愣了半天神,才低語道:“聰明的家夥,沉默是金。”
一陣密集的清脆“哢哢”聲響起,綠墨與瑾靜靜地看著麵前迸裂爆開的冰砣,倆人都沒任何舉動。猛然一聲暴閃,一個身影從冰砣中彈起,其懸浮在半空衝著她倆怒吼漣漣。“閉嘴”綠墨的話語從披風中冷冷透出,“想死的話你就在上麵叫下去。”那條身影嘴上高叫著:“我會怕你,水幕族的異種。”身子卻老老實實地降了下來。瑾看見綠墨身上的披風猛然一縮,一種腥綠躍然其上蓬勃欲出,趕緊上前插入倆人中間,笑道:“麥爾,你們黑喙族的戰場在4號岩穴,你跑來濕幕族負責的2號岩穴作啥?”
“嘿嘿”地從麥爾烏黑的喙嘴中冒出一陣尷尬地低笑,“我是留守本族的,心癢難耐偷跑出來的。”瑾當即奇怪地問道:“老巢不要了?”麥爾碩大的黃色巨眼一瞪,滿不在乎地道:“家裏有斯威兄弟守著,誰敢上門冒犯這兩個煞星。再說,整個艴僰族已被我們四族團團圍住,能出什麼事。”瑾“咯咯”地嬌笑著,對著麥爾左瞧右看,譏諷道:“那你也應該出現在3號岩穴,怎麼到了此地?”麥爾塌扁的臉部中央處兩個黑洞“呼呼”噴出幾團濁氣,嗡聲道:“我隻是路過,一時好氣跑進來看看而已。”
“啊哦,”瑾意味深長地拉著鼻音,說:“舍進求遠,我明白了,你是被賢者指派來窺視濕幕族的,怪不得你即不擔心老家,也不操心本族戰場。”言罷,看向已平靜下來的綠墨道:“你們濕幕族又是誰享用了這份職責?”綠墨搖頭道:“沒有。”麥爾一聽頓時不幹了,在一旁暴跳如雷地道:“沒有!那暗影去哪了,是躲到深淵去下崽了。”綠墨對麥爾的惡毒言語沒有任何表示,靜靜地站在那兒不言語。
“全部都是口是心非的家夥,精誠團結,哼”瑾氣呼呼地道:“這幫老家夥即怕死又多疑,生怕其它各族多得一點好處,真是老而不死就成妖。”綠墨與麥爾都清晰地聽到了瑾對它們至高賢者的人身攻擊,然而兩人都默契地選擇了充耳未聞。瑾問麥爾:“那麼你說說其它岩穴的戰況。”麥爾用它爪子般的手掌磨了磨胸膛上布滿的細鱗,滿頭蛇發亂甩地興奮道:“1號岩穴的晶須族樂子大了,它們自詡超級強大,在第一次試探的進攻中殺得性起,莫名其妙地把內應殺掉了。哈哈,接下來情形可想而知,原本一部分虛以委蛇的艴僰人,由合作變成了最可怕的對手,不惜命地瘋狂血拚晶須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