盅王把溫筱晴引進他養盅的盅房,盅房和藥房相連,滿屋的盅蟲,顏色各異,皆是裝在簸箕裏,簸箕上又罩著細紗網。
溫筱晴看著滿屋蠕動的盅蟲,雖不覺害怕,可還是感到厭惡。
特別是她想到自己體內也有一條盅蟲,也許可能正在她體內蠕動,越想越覺得惡寒。
“把手伸出來!”盅王拿出一隻黑木碗,讓溫筱晴伸出手。
溫筱晴微一遲疑,才把手伸出去,盅王割破了她十隻手指的指尖,硬是將血擠進碗裏。
十指連心,自是極痛,溫筱晴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故做麵不改色之態。
“真想看看你體內有何寶物,值得讓人下這麼珍貴的盅,要知道這種盅難養程度僅次於聖王盅。”盅王足足放了半碗血,才罷休,語氣也頗有探究之意。
“若你想要得到靈蠶盅的盅卵,就別玩什麼花樣。”溫筱晴未免他在幫她解盅時動什麼手腳,便出言警告道。
“靈蠶盅!你得到靈蠶盅的盅卵?真的假的?”盅王一聽到靈蠶盅的盅卵,震驚不已,隨後,整個人興奮若狂。
靈蠶盅是當今唯一可以和聖王盅匹敵的盅,將這兩種盅比為一正一邪也不為過。聖王盅為正,可解百盅、除百毒,使食用者百盅、百毒不侵。
靈蠶盅卻是邪盅,極陰極毒,無可破解,比聖王盅更難培育,是養盅人夢寐以求、也許一輩子都求之不得的盅。
“對!在那山裏偶然得到的。我們做個交易,你替我解盅,本是你答應我的,但不可動什麼手腳。你也不得打瘋醫體內聖王盅的主意,還有你女兒,瘋醫代鸞風簽下賣身契,必將賣身契毀了。”
溫筱晴何其聰明,哪裏會看不出盅王根本就不甘心把聖王盅拱手讓給瘋醫,便以靈蠶盅的盅卵作為條件。
表麵上看似她吃了大虧,因為不管是幫她解盅、還是對於聖王盅的歸屬,都是作為她和鸞風走出雨林的條件。
但事實不然,她絕不會做有虧於自己的事,她也料定盅王絕對會答應。
果不其然,盅王牙一咬,方才道:“好!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得先讓我看看靈蠶盅的盅卵。”
“待我解了盅,毀了賣身契,你將我們送到南疆邊界,我就把靈蠶盅的盅卵給你。”對付盅王這種人,可要留個心眼。
“你是不相信我?我說話算話,容不得你質疑。”盅王惱火了,惡聲道。
“沒錯!防人之心不可無,盅王,你也別怕我會耍什麼花樣,畢竟在你的地盤,你又擅養盅,難道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溫筱晴冷聲反問道。
問得盅王啞然,他總不能順著她的話,答是,可卻若答不是,也是合了她的心意。
“哼!算了,就信你一次,晾你也不敢玩什麼花樣。”思索了一會,最後盅王還是抵不過自大之心,認為在南疆地界上,溫筱晴是不敢動歪念頭。
更多是盅王極想得到靈蠶盅的盅卵,雖然隻是盅卵,若是培育成,該是何等尊榮?恐怕連南疆王都要高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