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名峰確實要想些事情,今年已經十八歲了,作為楊氏集團未來的惟一繼承人,到現在他連集團內部都經營了一些什麼產業,旗下都有些什麼分公司都不是很清楚。
楊名峰確實要想些事情,他不明白醫院為什麼會勢利到這種程度,為什麼把救死扶傷的信條拋到了九霄雲外,難道隻是因為華夏國經濟發展了嗎?一切都要向錢看嗎?
楊名峰是一個大少,一個超極大少,如果將他家所有的錢堆在一起,他,即使數一輩子也數不完,更別說用了。但是他的思想裏並沒有其他那些富家子弟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從來沒有想過比那些窮孩子要高出一等,他隻是覺得他比那些人幸運了一些,有個有錢的爸爸有錢的媽媽而已。不然他也不會與高中班上的那些同學玩得那麼要好,也不會到了學校連私家車也沒有買一輛,要知道,現在學校裏有百分之三十的同學都坐上了私家車。
看著那女護士那一副高高在上自鳴得意的樣子,看著那些病人家屬眼裏隱隱約約的鄙視與不屑,楊名峰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這種素質的人也能在醫院裏橫著走,他不知道老爸的那位高中同學院長是不是有些老糊塗了。
看病給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楊名峰也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件事,他隻是覺得醫院在某些特殊時候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應該酌情考慮。畢竟天大地大,人的生命才是最大的。
就像今天,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剛才向他父親要了十萬華夏幣,如果不是他幫蘇薈先穩住了病情,後者豈不是就會因為聯係不到親屬沒有足夠的押金而耽誤了治療,甚至還會出現生命危險?當然,學校也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可如果學校也不管呢?
想到這裏,楊名峰就覺得有些寒心。楊氏集團目前雖然是一個全球性的跨國集團,但是根本清寒是在華夏國內,他也從來沒有想過白白地把自己父母起早貪黑掙來的錢無償地捐獻出去,但是適當地犧牲點利益讓渡給廣大人民群眾,他相信一定會取得更大的利益。在某一個方麵損失了,就會從另一個方麵取回來,並且還能得到大眾的支持與好評。
押金交好了,要楊名峰簽字,然後便開始檢查。當付君茹幾人在急救室外麵焦急等待的時候,楊名峰走到再一次撥通了他父親的電話,也不知道父子倆說了些什麼,足足花掉了一刻鍾時間,對於常來說,一刻鍾算不了什麼,但是對於楊氏集團的總裁來說,一分鍾就是以十萬計。
半個小時過後,急救室前的信號燈亮了起來,不久門便打開了,一個大約四十五歲左右的醫生疲備地走了出來,有些虛弱地問道:“誰是病人的家屬?”
付君茹幾人連忙圍了上去,詢問道蘇薈的病情。
“病人的病情很怪異,我從事臨床治療二十多年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種症狀的病,脈搏緩而不息,呼吸弱而不止,體溫降而不冷。這就好像是武俠中那些高手所練的龜息大法一般,又像是動物的冬眠。”醫生的眼睛有意無意地盯在了楊名峰的身上,很是奇怪地說道。
楊名峰的眉頭略略地地皺了一下,看了看醫生胸前的那個工作牌問道:“王醫生你的意思是說,我那朋友不會有生病危險?”
“這還需要觀察幾天,如果這種症狀一直這樣保持下去的話,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隻是什麼時候能夠蘇醒過來就不知道了。”王醫生王曉波認真地考慮了一下說道。
點點頭,楊名峰道:“我想我明白王醫生你的意思了,看你很疲勞的樣子去休息一會兒吧,對了,我們現在可以進去看她嗎?”
“當然可以,不過不要太吵鬧了。”醫生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有些歉意地說道,“沒能夠檢查出病情病因,真是愧對了你們對本醫院的信任啊!”
“王醫生,你覺得這個醫院怎麼樣?”當王醫生從楊名峰身旁走過的一刹那,後者突然問道。
醫生微微地愣了一下,嚴肅地說道:“我隻是醫生,我隻負責治療病人,至於其他的事情,就不在我的權責範圍這內了。”
“我隻是隨便問問,沒有別的意思。”楊名峰毫不放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
那醫生歎了一口氣道:“剛才在樓下你與小雅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哎,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我隻是一個主治醫生,而院長與楊總裁又是高中時代的同學,有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年輕人,做任何事情不要太衝動。”
“看來你對這個醫院的院長有些不滿啊!”楊名峰並不願讓這位疲備的王醫生就此離開,步步緊逼地問道。
王曉波王醫生狠狠地瞪了楊名峰一眼道:“我對院長能有什麼不滿的,年輕人可不能亂說。不過,院長這兩人的確不像前些年那樣了,很多沒有真才實料的人也都被他送了進來,好了,我走了,剛才給那病人檢查實在太累了,得去休息一會兒,記住,我剛才可什麼都沒有說。”
楊名峰淡淡地笑了笑道:“但是王醫生你剛才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不找擾你去休息了,我也要進去看看我那同學,以後還請王醫生你多費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