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麵的人說出武林中人四個字,楊名峰頓時大驚,在他的認識你,這四個字早已被曆史的車輪給碾成了碎片,又或者是小說電影裏麵的虛構。沒有想到,在現在這個社會,在以為遠離了那個冷兵器時代感的年代,他還能夠聽到對方說出這幾個字。並且對方雖然像是在詢問他,可是那語氣卻無比的肯定,難道對方已經看出了他會武功的事,如果真是這樣,對麵這個人的武功就隻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了,至少林楊同學要高明得多,因為那人站在那裏,他從對方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武者強者的氣息,這難道就是武學的最高境界反樸歸真不成?
楊名身緩緩地走到了那人麵前一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恭聲地說道:“我跟我爺爺學了幾招,稀疏得很,讓大叔您見笑了。”
對麵的人臉上始終掛著微笑,看著楊名峰良久,點了點頭道:“以你現在的年齡,有如此的身手應該很不錯的了,不過我觀你氣血不是很暢,臉色發暗,難道遇到了什麼瓶頸不成?”
楊名峰聽了對麵麵的人的話,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連忙彎著腰恭敬地說道:“大叔你說得不錯,我這段時間的確遇到了一個瓶頸,不管怎麼努力也通不過去,哎,實話對大叔您說,這些天我可為這事煩著啊!”
對麵的人笑了笑,他才與楊名峰見麵,當然也不會問後者練的什麼武功,遇到了什麼瓶頸了。不過,楊名峰可沒有這個顧慮,看著對方恭敬地問道:“大叔,我看你的武功很是厲害啊,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大叔,你放心,我隻是有些奇怪,並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如果不能外泄就當我不懂事,你可千萬不要生氣啊!”
“這有什麼,萬事沒有不能對人言的。”那人聽了楊名峰的話後哈哈一笑道,“其實老夫練的武功也沒有什麼,現在這外麵就還有不少的人在練呢?”
楊名峰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難道說大叔你剛才練的是太極拳?”
“很奇怪嗎?”對麵的人微笑道。
“這怎麼可能?打太極拳的人我看到的沒有一萬也有九千九了,怎麼從來沒有看到像你這麼厲害的?”楊名峰大吃一驚,百思不得其解地問道。
那人嗬嗬地笑了笑道:“此太極非彼太極也。”
“難道太極除了陳氏太極、楊氏太極和吳氏太極之外還有別的門派嗎?”楊同學輕聲問道。
對麵的人搖了搖頭,走過去從地上上拿起水杯打開喝了幾口再將蓋子擰上,這才緩緩地說道:“我說的此太極非彼太極,不是說它的派別不同,而是說你看到的這些人打的太極大多是隻注重形而忘卻了神。這樣跟你說或許你不懂,來來來,小兄弟,到這裏來坐,我們再好好地談談。”
說著那人撿起兩張報紙,遞給了楊名峰一張,他自己留下一張鋪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下去,等到楊同學坐在了他對麵這才說道:“老夫姓吳,從六歲開始練這太極拳,到如今已經快有八十年了,直到二十年前才終於窺探出了一絲奧秘。不過也這是非常幸運的了,其實學練任何一家太極拳都須按程序進行,程序不對,不僅不能提高自己的太極拳水平,甚至會南轅北轍,離太極拳的真髓越來越遠。由於太極拳之理既與傳統文化一脈相承,又有自身的實修特性,所以,實際學練的過程中,往往‘失之毫厘,謬以千裏,許多鍾愛此拳之士窮畢生精力仍不解其中奧秘’。也因之與太極拳奧妙無窮的風采、魅力無限的境界失之交臂,從而徒留悲傷和歎息在心頭。”
楊名峰聽到吳姓老人竟然說有八十多歲了,可是看起來好像三四十歲的樣子,好半天才靜下心神來,好奇地問道:“那您老可不可以告訴小子我這太極拳的真髓又是什麼呢?”
“太極真髓啊!”吳老爺子眼睛一亮,微笑道,“這麼跟你說吧,人身命門處是全身的質心,人之出生,由無極生太極,生出此處,太極陰陽發動,人身平衡生長,此處是全身質心,可看出太極自然之理。練拳時此處不能失,要始終保持身體中正不偏,前後、上下、左右皆可逢源。隨時可以開可以合、可以順可以逆、可左顧可右盼,可前進可後退,太極招式可以順勢發出--練單式然後可以任意相聯,並非隻能按一定這套路。嗬嗬,這些都是我自己瞎想的,至於張三豐祖師當初創立太極拳時是否如此我就不得而知了,其實就我看來,不僅是太極拳,其他的任何武功都與這人體的質心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