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郎鋒毫無辦法,他能清楚地感覺到,那個東西對於周圍魚王血液的貪婪渴望。
“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番激烈的心理鬥爭之後,郎鋒再次將光子外骨骼幻化成光刃,挨個刺向魚王最致命的鰓部。
處於禁錮狀態的魚王被刺中了魚鰓,隻能慢慢的等待血液流盡而亡,而禁錮他們的東西,則是像黑洞一樣飛速的抽離著它們的血液。
看著自己周身越來越厚的血繭,郎鋒忍不住揪了揪自己的頭發,他現在已經清楚的感應到了自己的星魂深處有一種力量在覺醒,而且是不受他控製的覺醒。
“該不會是我占據的這個身體原先的星魂沒有消散,現在要來和我搶奪身體控製權吧。”想來想去,也就這個是郎鋒自己最能接受的了。
“次鬧,要真是這樣,小爺我兩世為人,還鬥不過你一個一兩歲的奶娃娃!”在心裏冷哼一聲的同時,郎鋒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這麼多的能量,他自己可是一點沒吸收呀。
就在郎鋒處在不斷的自我安慰又自我恐懼的煎熬中時,那層血繭逐漸變得黯淡脆弱。他知道,這是能量被吸收完畢的結果。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郎鋒敲碎那層毫無能量的血繭之後,猛地感覺到自己的星魂空間一陣灼熱疼痛,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想要破開它的頭顱出來一樣。
“來吧!出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郎鋒在心底不停地狂吼著這句話,想要為自己壯膽,但是他的頭,除了疼點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次鬧,這是要弄哪樣,玩兒我?還是被我嚇住了?”正在他疑神疑鬼的瞎猜的時候,忽然就見周圍的死魚一瞬間就像活過來一樣急速的衝向自己!
郎鋒現在可以說已經算是一個司魂師學徒了,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肯定是那些魚王的星魂沒有泯滅,是要報複自己了。
有時候想到一件事跟解決一件事相差著十萬八千裏,而且萬一你想錯了呢,這不,郎鋒就想錯了。
那些魚王屍體在距他僅僅隻有半米的地方將他圍得水泄不通,那破敗的魚屍此時在他防護罩淡藍色光芒的映襯下,格外猙獰。
饒是他前世也曾經有殺神之名,但此刻心底裏的無助和恐懼就像這水壓一樣,緊緊地壓迫著他。
這樣的場景下,郎鋒忽然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一聲一聲,心髒有如被無形的大手攫住了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越吊越高。
就像過去了很久,又像隻過去了幾秒鍾,在這段無法衡量的時間段內,郎鋒的腦袋正變得如同水晶一樣透明。
此時如果有人在這裏,就會發現郎鋒脖子上頂著的不是一顆頭顱,更像是一個極致微縮的星域,不!是許多的星域。
這樣的變化就如同那段時間一樣一閃而逝緊接著,緊接著,就有一個水晶立方體懸浮在郎鋒頭頂。
似乎從立方體中,有一股奇特的能量波紋一樣蕩出,就看見那些魚屍像被歲月風化的雕塑一樣化成了粉末隨著水流飄蕩或是沉入水底。
此刻,郎鋒突然進入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平和狀態,抬頭看著懸浮在那裏的水晶立方,輕輕伸手將它拿在手中。
“我以為,這個世界我隻身而來,沒想到,你也來了!”緩緩地將那立方體貼在自己的臉上,就像在貼著久別母親的手掌一樣,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個生養他的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