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好像還沒有對你說過這硬盤的事情把!”雲輝夜的眸子閃爍著神秘的色彩。在她看到圖案的時候樣子很迷茫,這說明她是個新成員對於反抗軍的很多事情她還不了解。
這個硬盤裏是一種超級武器的製造公式,製造出這種武器後,反抗軍推翻政府簡直易如反掌,雲輝夜不帶任何語氣地將這段話說完。
空城汐聞言,雙眼又瞪大了一圈,手中的突擊步槍緩緩落下。為什麼?涯沒有告訴我關於硬盤的事情,這種事情完全沒有隱瞞的必要,難道是他想隱瞞什麼嗎?
她的目光很清晰的告訴雲輝夜,她已經開始動搖了。可片刻之後,空城汐又警惕起來,重新舉起手中的突擊步槍大呼道:“你究竟是誰?”
雲輝夜抿嘴淺笑,將衣服的扣子一個接一個的係上,緩緩回答道:“我啊,對涯來說,哦,不對,應該是對全反抗軍來說,隻是一個反叛者!”
“我要阻止這一切!!!”雲輝夜臉上略顯猙獰,數架機甲在體育會館外圍了上來。
雲輝夜轉過身側著半張臉,看著一頭霧水的空城汐。遠方的爆炸所產上的光照亮了他略顯憂傷的側臉。
“我之所以對你說這些,是因為,你和我很像,從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沒有人會幫我們!”聽到雲輝夜的這番話,空城汐豁然驚愕,回憶起蹲在父母屍體邊哭泣的自己;為了能維生的食物與其他人相互搶奪的自己;為了保護自己慢慢的學會使用武器的自己,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十歲。
回過神來,空城汐這才發現雲輝夜已經不見蹤影,陳列在體育會館外的機甲機動隊,發射出數十個導彈準備將體育會館摧毀。
空城汐從早已設定好的逃跑路線離開了這個體育會館。一路返回到反抗軍臨時基地,可她卻在開門前猶豫了一下。
她將手緩緩縮了回去,雲輝夜的那些話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為什麼,在我的內心深處,產生了躊躇之意,這扇門我明明可以很隨意地就能打開。可是此刻,我的內心和思緒渀佛一團亂麻。
是我,相信了那個軍火商人了嗎?不會的,我明明是那麼的憎恨軍火商人。想到這裏汐的腦海中,出現雲輝夜胸膛上的那個圖案和“麵影”兩字。她曾經聽說過反抗軍中首領和其他人的軍徽不同。
難道,雲輝夜才是反抗軍的首領?不,這不可能!從我加入反抗軍的第一天起,所有人都對涯俯首稱臣,涯,才是真正我們的王。佇立在門前的空城汐,開始不斷地前後傾斜,感覺身體忽然變得特別沉重,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
“吱嘎!”
她麵前的門被打開,而開門的人正是蘭亭涯。當他身上略帶血跡的空城汐時,豁然驚愕。他完全沒有想到空城汐能夠活著回來。
“涯!”空城汐緩慢地閉上疲勞的雙眼,撲在蘭亭涯的懷中。空城汐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她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身上蓋著純白色的被子,嘴上放著輸氧罩。
當她的視線徹底清晰時,雙眼繁著淚光的靜夜鳩撲在她的身上大呼道:“不要,再使用那種能力了!你明明知道那種能力會縮短你的壽命的!”
空城汐聞聲,慘白色的臉上浮現一抹微笑,隨即將氧氣罩拿了下來,緩緩抬起手撫摸著靜夜鳩的秀發,又將目光投到窗外。
“沒關係的,與其活那麼久,倒不如多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餘音未盡,空城汐的眸子緩緩落下,看著懷中的靜夜鳩。她的那雙如淡煙般的黛眉略微一皺。
靜夜鳩抬起頭,撅著小嘴說:“汐姐,你總是這樣……”言罷,她取出一個畫著紅心的白色單眼罩,戴在空城汐的左眼上。到最後,空城汐都沒有提起雲輝夜對他所說的那些話。
雖然她很是相信靜夜鳩,但小鳩是完全聽從涯的命令的人,因為是涯在難民區中將奄奄一息的小鳩救活。但是從那一天起,她一直把涯當作最敬重的人,她的哥哥,她的一切。
也許在空城汐說起這些話的刹那,靜夜鳩的性格就會有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仔細想想,空城汐這才意識到整個反抗軍團中,居然沒有一個能讓她放心傾訴心聲的人。隨著一聲歎息,她的嘴角略微翹起,眸子閃爍的光彩似乎是在說:“我真是個可悲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