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族
清水流站起身來拱手行禮,說:“三位姑娘技藝驚人,水流佩服!”
“佩服!”雲何往與杜熊熊也先後行禮。
蘭蘭等忙起身還禮,說:“三位公子過獎了,妾身等風塵之人,微末伎倆,勉強糊口而已!”
“姑娘過謙了,我們兄弟三人雖稱不上見聞廣博,但也見過些世麵,像三位這等容貌與技藝並肩的奇女子,實在是平生罕見!”清水流正色道。
“是啊,你們真是了不起!老杜我平時流個血、掉點肉什麼都不會皺下眉頭,今天被你們搞得流了一臉的淚,這他奶……”杜熊熊想起對方是剛相識的女子,竟把口頭禪生生憋了回去。
三位女子被這廝滑稽的樣子逗得嫣然一笑,心中大受感動,她們平日裏雖然也有許多人追捧,可別人不過是把她們當玩物而已,哪有人真心對待過!更別說佩服了。
這麼來一彼此親近不少,年紀最小的翼人“竹竹”俏生生問:“黑個子哥哥,你平時總和人打架嗎,什麼血呀肉的。”
“哈哈,大翅膀妹妹!這黑大個隻要一遇到美女就會將犛牛皮吹上天,你可別上當!”雲何往見姑娘問的可愛,便嬉笑著說。
“什麼‘大翅膀’妹妹!真難聽!”“竹竹”說。
清水流趁機問:“還未請教三位姑娘芳名”
三位女子略一猶豫,便坦然相告。雪女“梅梅”其實叫雪梅香,琵琶女是東陸人姓胡名水藍,翼人女則叫風憐竹。
眾人互通了姓名,關係又進一層,杜小子得寸進尺要眾人以兄妹相稱,女孩們大方地答應了。一時間哥哥妹妹的叫著,氣氛越發融洽。當然,除了老杜總是色迷迷地盯著雪梅香的玉峰外。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一陣吵鬧,緊接著又傳來老板娘的痛呼聲。眾人還沒明白什麼回事,門被轟地一聲撞開,幾個高壯的身影衝開門簾闖了進來。
三位姑娘驚呼著站起,雲何往和杜熊熊當然不會錯過當英雄的機會,挺身擋在姑娘們麵前,這才看清了對麵的身影。
蠻族!對麵三人都和老杜一樣高大,中間一個更是比他高出整整一頭,他們****的上身長滿金色短毛,臉上也不列外。中間的蠻族扯開嗓門吼道:“就是你們這些瞎眼的黑牯蛋跟爺爺搶女人!等著卵蛋被拈爆吧!”(《東陸方言誌》注:黑牯蛋,蠻族常用來罵人的話)說著,單手朝杜熊熊拍去。老杜哪肯示弱,也隻用單手抓住拍來的手。
“啪——”,兩條同樣粗壯的手臂在空中握在了一起,經脈、肌肉紛紛鼓起,開始角力。雲何往早在蠻人出手時就抽出綁在腿上的短棍調成匕首,死死盯著另外兩個蠻人,卻見他們反而退後幾步當起了觀眾,他也放下心來看兩人鬥力氣。雲小子越看越心驚,他很清楚杜小子的蠻力,並且從未見過任何人形生物能與之抗衡,蠻族果然像傳說般力大無窮!
“啪——”,場中兩人同時伸出另一條手臂,兩個肌肉鼓脹的身軀緩緩前傾,腦袋瓜交錯而過,兩個厚實的肩膀頂到了一起。
“啊——”蠻人吼叫著加大力度,杜熊熊被頂退了三步。“咚——咚——咚”腳步聲好像低沉的鼓點。
“呀!”後麵的三位姑娘見老杜後退,驚呼出來,伸出玉手捂住嘴。
“哼——”仿佛是應答著女孩們,杜熊熊悶哼一聲胳膊好像突然脹大一圈,巨力爆發,將對手一直頂到牆角。蠻人一腳踏住石頭牆角,奮力頂住攻勢。
“啊——啊——”老杜激發了狂性嗷叫起來,蠻人的身軀被一點點頂直、頂直、頂直!“砰——”厚重的石牆抖了抖,蠻人終於被死死地頂在牆壁上,再也動彈不得。
另外的蠻人見同伴吃虧,準備上去群毆。雲何往一個箭步擋在二人跟前,不等他們有任何動作,手中的匕首舉過頭頂刺進石牆,慢慢下拉,冷冷地說:“再動一下,我便割了你們的腦袋!”
兩個蠻人看著石壁上不斷加長的裂縫,同時咽著口水,猶豫了。
這時門口匆匆忙忙地進來兩個年輕男子,一個身穿白袍、身材挺拔,手中拿著劍;另一個相對矮小,穿著灰色長袍。
“兩位公子千萬小心啦,那些蠻人……”老板娘在後麵喊道,進門一看,卻呆住了。
三個蠻人已經被人收拾了!
雲何往見到來人,喲嗬一聲:“杜小子,收工咯!”
杜小子這才放開蠻人,喘著粗氣活動經骨,另一蠻人跪倒在地呼啦呼啦地喘著氣。
後麵進來的二人忙上前拱手拜謝,白衣人朗聲說:“多謝二位壯士,二位赤手空拳力敵蠻人真是神勇,我李尋歡佩服。”
雲何往見此人氣度不凡,拱手笑著說:“李兄客氣了,這事說來也是因我們而起,不得已出手,還請莫怪!”
李尋歡笑著說:“這些蠻人竟敢在我天香樓撒野,兄弟盡管教訓便是!”
說話間,高個蠻人走到杜熊熊前,右臂將胸口捶得咚咚響,大著嗓門說:“蠻沙天神在上,遺民族的勇士,我蠻壯壯今天輸得心服口服!以後請到北部荒原來做客,蠻壯壯要用最烈的沙果酒招待比牯犀更勇猛的壯士!”(《東陸猛獸誌》注:牯犀,東陸四大獸王之一,活動在北原,群居,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