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仙真沒有想到,看上去和鄰家大姐姐一樣親善的青墨竟然好這一口。
“你……?”我挑眉,探究著她忐忑的表情。
青墨虎掌拍在我臉上,“你不要這樣看我,我就是前幾天聽說了些關於玉禳皇子以前的事情,所以才忍不住好奇,央了玉軒來天界尋尋真相。”
“玉禳莫非是個斷袖?!他的相好莫非在天界?!”我也激動了起來。
青墨搖搖頭,又點點頭。
這是青墨從玉禳房裏的小鬼婢女處聽來又結合了玉禳近身鬼侍衛的認證,綜合起來的故事。
話說玉禳幾百年前受過一回重傷,那背上的大疤至今還十分醒目,故事就要從這道疤講起。
玉禳為了將遊蕩在外的孤魂野鬼安置妥當,經常在人界行走。有一回他遇到了一隻十分凶惡的千年鬼煞,不願跟玉禳回去投胎。玉禳收服鬼煞的時候被鬼煞所傷,那天下著瓢潑大雨,他耗盡力氣打敗鬼煞,也因為中了鬼毒昏迷在了泥濘的野地裏。就在這時,一頂油紙傘為玉禳遮去了大雨,一隻光滑如玉的手替他抹去了臉上的血跡和泥巴。玉禳在半昏半醒間隻看到了一個清瘦的身影,就不知道之後的事情。當他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身處陌生的屋子裏,環境倒是雅致。不多時走來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與玉禳講了三天前救他的經過。那幹淨爽潔的衣服穿在玉禳身上,玉禳問是誰換的,那少年十分羞澀地告訴玉禳這裏隻有他一個人,自然是他換的。雙方都莫名有些尷尬,這斷袖的故事也就由此而生。隻是後來那少年不辭而別,再也無處可尋。玉禳畫了少年的畫像,下黃泉,叫親信一直守著,但凡有相貌相似的魂魄去投胎,都要比一比,是不是他……
“難怪我當時在假山後麵聽到有人向大皇子打報告,說還是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我感歎。
青墨一聽,興奮地抓我的手,“你還偷聽了這些,怎麼不早些告訴我!”
“沒頭沒尾的,我當時又沒有聽懂。”我拔下她的爪子,“何況當時還被大皇子逮著,他對我說,此事對我無益,叫我忘了好。”
青墨還是十分遺憾地歎了口氣。
我覺得其實她與我講的這些事裏,能信的隻有不到一成。這不可信的原因,回想一下本仙的傳說就可以知道了。那天氣,那人,那過程,形容得這麼真切,連昏迷過去的玉禳皇子本人都可能記得不甚清晰。不過這隻有一成真的故事也提起了我的興趣。
“那你怎麼跑來天界打聽了?”我疑惑。
青墨本來側臥對著我,現在換成平躺,腦袋枕在雙手上,說:“還不是我聰明,我想玉禳都找了那麼多年也沒有找到,說不定這少年根本不是人,是個仙也說不定。”
“我沒有聽說這天庭裏有哪個仙君是斷袖……我覺得那少年可能是妖,你想啊,他發現玉禳根本不是人而是冥界的大皇子,知道自己和他仙魔殊途,本來他們就有跨不過的同性別阻隔,現在更加不可能,所以就默默離開了嘛!”我幫她分析道。
她點頭,“我也想過這種可能,先來天庭找找順便還能尋你玩,一舉兩得。等改日你再與我們一起去凡間找找線索。”
本仙沒有同意要參合你們的事情!玉禳與我沒有一點關係,我瞎參合什麼。況且這還是他的私事,他曾經警告過我要我將那些對話忘了。若是被玉禳知道我如今又與青墨玉軒搞這些小動作,指不定將我扔進黃泉裏洗洗腦。
“我不幹!”我拒絕她。
青墨詫異,胳膊支起半個身子審視我,“你為何不幹?你都聽完這些秘密,沒有拒絕的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