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齊月給我數的一二三,心裏七上八下,最後小心肝“哐啷鐺”碎了一地。
“司香仙君和吾鳳神君都還沒有回來?!”我驚呼,他們倆雙劍合璧不是應該所向披靡的麼?再不濟,突圍花美眷應當是很容易的,怎麼會沒有回來?!
齊月聳聳肩,“聽武曲星君說他那時候放完炸藥出來,白衣和花美眷發現情況不妙就往血魔淵裏麵衝,司香仙君本欲見好就收先回天庭,但是你那前夫不曉得哪根筋不對,非要跟著衝進去……”
“所以臨柏跟著吾鳳也一起進去了?!”我問她,但是自己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因為鬱悶憤怒外加很想抽人,音調拔高尖利得像個潑婦。
齊月也明白我此時的心情,難得好心沒有再說些別的話語往我槍口上衝。發現手裏還拽著將將從齊月那兒搶來的茶杯,也不嫌棄它方才被別人喝過,一股腦全部倒進了肚子消火。吾鳳神君委實有些,有些拎不清!
兩人沉默間,在大殿裏開大會的天帝老頭終於宣布散會,仙娥幫他掀起珠簾,我尋聲望去隻見天帝雙手背後愁眉苦臉渡步進來。他身後一左一右還跟著武曲星君和墨北少帝。
“墨北少帝!你回來了?!”我在萬般鬱悶之中找到一點驚喜。
墨北見我,俊臉上並沒有疑惑,應該是我昏迷的這三天裏天帝已將我的事情都告訴了他。他笑著坐到我另一邊的椅子上,熟稔道,“仙子身子可大好?好久不見,你還真出乎我意料。”
“哪裏哪裏,不知少帝在西天這麼多年可有參透天道?”我調侃他。
他爪子撓撓額發,倒不好意思起來,“說來慚愧,沒悟到什麼天道,隻不過種了朵紫蓮花出來玩。”
我一愣,不曉得墨北說的哪跟哪,“紫蓮花?”不就一朵花麼,作甚如此矯情,瞧他白白嫩嫩的小臉都紅起來了。
“小蓮,出來見客了!”墨北不急著與我解釋,隻衝著剛才齊月進來的那扇門方向氣沉丹田雄厚有力地吼了一聲。我臉抽了抽,怎麼喊得跟青樓裏的媽媽一樣……繼而有腳步聲響動,若不是老身神力恢複,很難聽出來人踩水一般輕飄的腳步聲。
不多時,門口就出現個女子,一身輕紗紫衣,梳著流雲髻,杏眼柳眉,那身姿宛如清水芙蓉,相當出塵淨雅。最有意思的是這姑娘每走一步,腳下就會開出一朵紫色的蓮花,那些花兒為其鋪路,好不奪目。
“紫蓮見過眾位。”施施然行了一禮,站到墨北身後。
我眯眼打量這個步步生蓮的神奇女子,轉頭對墨北笑道,“少帝,你在西天這三百多年收獲頗豐!可喜可賀!”
墨北低下頭害羞起來。
倒是那個叫紫蓮的仙子,臉上從容不迫,沒有被我隱晦的話語所動。她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淡定樣,讓我恍惚間聯想起最初見到仙草園裏夜夜心仙子的模樣,好像有幾分相似。都說懷娃娃的時候,孩子他娘要多瞧瞧多想想長相俊秀的人,這樣生出的小娃娃才會跟著俊。莫不是這墨北少帝一麵刨土種花一麵想夜夜心仙子?!
因著墨北這一出插曲,我煩躁不安的心情稍許衝淡了些。再回頭聽天帝講最近發生的事情,也能勉強心平氣和想一想應該如何對付接下去的危機。
天帝說今天晚上就要對花美眷一幹叛逆發動最後的圍剿,地點就在三天前我逃出來的血魔淵。我疑惑為何剿匪行動如此速度,感覺許多事情都是匆忙之中準備起來的,並無萬全之策。一問才知,武曲星君那時候進去探查的時候發現血魔淵已經被花美眷慢慢解開封印,說明花美眷也在開始行動。天界不能處在被動的狀態下,等著被花美眷吃幹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