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之後就這麼的在他懷裏睡了過去,人在睡著的時候都很沉重,他的肩膀太過的單薄,他承受不了。他在想,他其實不夠擔當,他從來都沒承受過那麼多的壓力和責任,起碼連現在這樣的重量,他沉沉睡著時候的重量他都承當不了。他心裏的負擔很重,他有時候都不願意和他說很多了,因為他怕他傳染了他。他是個想的很多,但是做的很少的人,同時他也一直用自己單純的想法去想這個世界。他們在這個態度上麵最終都還是兩個世界的人。
就好像是他自己說的,他沒過過什麼貧困的日子,在家裏很窮的時候,他還不懂事,等他懂事的時候,他們家就開始走向了正規。他的擔心似乎是他永遠都不會明白的。但是在很久很久之後他才明白,他一直都誤會他的意思,最不懂的人其實還是他自己,他還是那麼的幼稚,或者說是單純。
他當然也更加的不會明白,他為什麼喜歡用家境和一個人的閱曆或者是心態來做衡量。這一點直到他現在都不是很明白。
他輕輕的拍著他的背,他想做點什麼讓他知道,他現在擔心的時候都是不可能發生。但是之後的事情又有誰知道呢。他們都不清楚自己的處境,他們都不清楚自己的未來。他們都有年輕時候的迷茫。他們在麵對那些的未知也有著說不明白的恐懼。所以他們被稱為幼稚,但是幼稚畢竟也不是他們的錯。
他要說什麼,他真的扛不動他,他真的是太看的起他了。他真的沒本事就這麼的把他扶到屋裏去,但是他唯一對的是,他真的沒辦法把他一個人就丟在這裏。所以他也就這麼的坐在那裏,陪著他,他一直都在盼望著,盼望他能快點醒過來。他真的狠冷,雖然是在夏天,但是這個初夏的淩晨還是很冷的。
很久之後他才看見他緩緩的睜開眼睛,他開始很興奮,他對他說“要不要進去了?進去睡吧,外麵多冷啊,你剛喝酒,在外麵的話很容易感冒的,等下明天不知道能不能上課了。”
他看了看他,之後他的電話竟然響起來了?他皺了皺眉眉頭,一看這都半夜1點,為什麼還有電話,在一看竟然是娟子打過來的。她還沒睡?他低頭尋思著,竟然都忘了去接電話。這個時候他看見娟子朝他看了看,之後幽幽的說“是娟子的啊,你怎麼不接?這個時候打過來應該是很重要的吧。。。”之後就是一片沉默,他們都不在說話。隻有鈴聲在那邊獨自的響著,就好像是呻吟一樣。場麵異常的尷尬。
他甚至都分不清這個時候的他是清醒的還是繼續混沌著的。他當然也不能問。他隻是看著屏幕這麼一直的亮著。之後在慢慢的熄滅。他沒有接電話。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估計是他的尷尬,估計是他受到了驚嚇,也估計是他不想讓他聽見他們之間的對話,誰知道呢。
之後他還是看著他,他好像要對他說什麼,但是還是沒說出來,那種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他以為他要吐了。他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麵的泥土。之後問他“醒了沒?”但是還沒等他說句話,這邊就開始吐了起來。
他去,這才喝多少啊,不就4瓶啤酒嗎,至於到這個地步嗎!吐的肝膽都要出來的。行不行啊!
之後發生的事是大家都不想看見的。他想這個時候的他一定是有很多的怨氣的。他更加相信這些都是因為這些怨氣造成的後果。
在他們都開始不知道怎麼麵對眼前的狀況的時候,他們都是選擇了沉默。他也許是個對自己有點沒自信的人,但是他隻是知道他真的是這樣的人。雖然在外表看來他有很多的強勢,他會用自己刻薄的言辭攻擊別人,他會用他冷漠的外麵拒絕很多的人,他會用他怪異到變態的性格去隔離別人,但是他卻一直都是在自他的保護。他隻是很害怕真的麵對這些或者是那些的事情之後,他會更加的彰顯出自己的手無寸鐵,自己的手無縛雞之力,自己的懦弱和無助。他隻是在一遍遍的拒絕而已。
他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他似乎也知道了此時的他是多麼的討厭他。這些就發生在此刻,而那種討厭也就是發生在這個時候。世界好像一直都是這個模樣,在他無數遍的哭訴的時候,它一直都沒有做什麼改變。事情好像總是會發生在那麼一秒之間。就算是之前的一秒是那麼的美好和讓人懷念,但是那就像時間這條長河一樣,一去不返,甚至他們連痕跡都看不見,摸不著。是的,有時候他們會感到彷徨,這樣無情的對待他們的到底是人心的叵測,還是時間的無情。但是發生的終究就是結果,而他們!他們看中的恰恰總是結果。中間的過程似乎從來不給他們“經典回放”
他能說什麼?這是個可悲的下場。但是這也是他們都在經曆的事情,他們不可以抱怨,因為抱怨也是於事無補的。在他們做無謂的犧牲的時候,很少有人會想犧牲是什麼。犧牲就是他們在麵對很多事情時候的那種無奈。他們被不知道什麼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無情的拋棄了。然後給他們遇見的也隻是結果,可悲的是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殘酷總像是夏天的一場暴雨。說來就來,來的時候基本他們都還沒來得急打傘。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被淋成了雞,在等他們撐起傘的時候,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