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回到自已的院落,跟藍衣吩咐了一嘴。便向著暖閣行去。
綠蕪端來了暖湯給她喝著,又去到內室箱籠拿了床棉被進來。
析秋看著她問:“管針黹的柳俏呢?”
“婢子兩刻鍾前倒是有看到她,這麼會不知又去了哪了。”
析秋將喝完的湯盅遞給了她,淡聲吩咐一嘴:“留意著。若真是別的主子好,介時送人便是!”
“是!”
析秋拉攏她給蓋好的被子,就著暖炕閉眼睡了過去。實在是早上起太早,晚上被人折磨得太晚,有些傷不起!
這一覺,析秋睡得還算不錯。待睜眼喚來了藍衣,一問時辰,既然快過了午時時分了。
花卉端了來洗簌的盆子,給她扭了條溫巾子擦臉。待重新整裝好後,綠蕪又幫著擺了炕桌,將飯食端了上來。
留了藍衣,將她們都揮退了下去,這才問了嘴:“我睡後,可有事情發生?”
藍衣點了點頭,在那裏撇了下嘴:“四少奶奶來過,說是大夫人喚你去一趟呢!”
“你怎麼回的?”析秋瞟了她一眼。大夫人喚她去能有何事?左不過是為著蔣家地杖責一事。她的消息倒是靈通。
藍衣嘻嘻一笑:“婢子能怎麼回?自是實話實說唄。再說了,這如今府中掌家的可是奶奶你。她可沒了這個資格!”
說到這,讓她想起剛董氏一臉青白,灰溜溜走的場景。那畫麵,別提有多大快人心了。
析秋也未斥她,隻快速的解決掉了午飯。又著她去前院亓三郎的書房拿些上好的宣紙過來。內室的那幾章,早幾天前就用完了。
藍衣福身退下後。析秋想了想現今的形勢。
今兒早上的那一幕,怕是引了大多數人的不滿。不過這也正好。這幫子人攀根這般久,要想拿由頭打發,可不是那麼簡單。隻能一點點的慢慢累積了。
待藍衣拿來了宣紙,析秋又著她去找了桂麽麽前來。
待桂麽麽來後,析秋又相問著她:“麽麽可知府中下人可有名冊?”
“有的!應該在前院大管事手裏。”
“大管事是誰的人?”
“是侯爺的人,這府中隻內宅大夫人盤了根!”
析秋點了點頭,看著她笑得別有深意,誰說明鈺公主不管事?這府中的一切,怕是沒人比她來得清楚。
笑著讓桂麽麽去前院找了管事要名冊。析秋則埋頭慢慢的寫起告示來。
待寫成,桂麽麽拿著名冊回來給她。
析秋翻看的時侯問了一嘴:“這府中下人的身契都在大夫人手中?”
“那倒不是!”桂麽麽恭首在那回到:“除了董氏的陪嫁,跟大夫人的陪嫁是屬她們私有。這府中的家生子,或是新招賣的下人。都屬了公中!”
析秋點了點頭。將那告示拿了出來:“現在什麼時辰了?”
“快未時了。”
析秋點了點頭:“對牌是何時收上來?”
“未時一刻!”
析秋下了炕:“去將府中各院下人,集到管事大院,就說本奶奶有要事宣布!”
“是!”
待桂麽麽去通知完各院管事之後,正好快到了未時一刻。
析秋帶著藍衣綠蕪一起。出院門時,正好迎著柳俏回院。
當時她就嚇得小臉白了白。隨後便強壓著鎮定走了過來。曲膝一禮。抖了小聲的喚了聲:“少奶奶!”
藍衣哼笑看她,“喲,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這府中的主子呢,要用人時找不到。還有了那閑情晃蕩。敢情這侯府有你親姐妹不成?成日裏的去竄門?”
柳俏嚇得一個大跪下去:“少奶奶,婢子冤枉啊。婢子,婢子管理針黹,這是去別院問看看可有流行的新花樣!絕沒有亂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