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三郎回到後院,便將前院之事跟析秋說了。介時他眼深不已,“父親看來是想聽聽你的看法。”
她的?析秋好笑的搖了搖頭。走過去靠在亓三郎的懷裏,“你們心裏都有數,如何還要來聽了我的?要知道,這時候我去說了,不是直接得罪了大房?”
他輕撫著她的美背,低低一歎,“大概是想多要個能說服的借口吧!”
析秋點頭,“我這就跟你同去!”
“好!”
兩人相攜來到前院鎮國侯的書房。
彼時鎮國侯的雙眼已然有些不是味了。看著析秋眼深一下,“此事你如何看?”
析秋福身相禮,“與其被兩人拿捏,不如坦白的好!”
恒王明顯是想借軍糧之事綁上鎮國侯。軍糧啊,憑著亓容錦一個正六品的百戶長,他能這般輕易的將軍糧對換?
還有這管理軍糧的師爺,這早未發現晚未發現,偏巧在了今兒發現?發現也就罷了,如何這才上府門,恒王後腳就跟著抬了糧上府?
除此之外,如今又多了一個知情的慶王。這樣一來,鎮國侯就被推到了兩難之地。
恒王想借這軍糧被換的把柄,將鎮國侯綁一條線上。
慶王想借他已知情的把柄,將糧借給鎮國侯。這樣一來除了多一項人情外。那一項私換軍糧之罪依然被他緊握。
如今兩人坐在前院正廳正行著逼迫之事,鎮國侯若不想靠了邊站。隻能選擇自首。
想到這裏,析秋又想著當今聖上。那般腹黑,難不成是個好騙的?
這雪災設粥棚捐粥之時,洪誠帝雖誇了恒王、慶王,卻並未重用他們。相反還拿了平日裏並不起眼的明郡王來重用。由此可以看出,這兩人為在民間博名聲,已經搶了帝皇的功勞,怕早已暗中引了洪誠帝的不滿。
如今若再綁了鎮國侯……析秋勾唇,“今上怕也在等一個機會!”
鎮國侯抬眼。
析秋垂眸,“公公如今手握重兵,既是再無心選了邊站。也會令了今上提心。與其介時被罪加一等,不若趁著輕時,自行認錯!”
說罷,她立身那裏不再多說。
當今聖上並不是個糊塗的。軍糧被換多大的罪名?介時就算補了回去,也逃不過被換了的命運。與其將命運交給前途不甚明朗的兩位王爺,不若如今緊抓了皇帝這棵大樹要來得好。當務之急,最好先去表了忠心。否則晚了,憑得這回雪災再大的功勞,怕也補不回來了。要知道這偷換糧草,在軍中乃大罪,掉頭已算輕的了!
鎮國侯見她那樣,也是立時的陷入了沉思。
半響,他起了身。揮手讓析秋回了院,隨後便領著亓三郎向著前院正廳而去。
彼時的慶王跟恒王兩人早已打了幾十回合的太極。
看到鎮國侯來時,皆起來拱了拱手。
鎮國侯彎身行了大禮,將亓容錦喚到身邊。這才對兩人說道:“此事本侯不敢擅自作主,也多謝了兩位王爺的抬愛。還請兩位王爺先行回府,本侯這就帶了這不孝子前去宮中請罪!”
這是不要了?
慶王和恒王對視一眼。笑得溫和不已,“侯爺不在考慮一下?”
鎮國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