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今兒早朝時勒令三哥回府思過一月。”彼時的明郡王跟亓三郎在侯府的外院書房。兩人相對坐於榻上,此時正執棋對弈。
“兵部也暫由了本王代管。”明郡王看著對麵之人。
亓三郎認真的執棋而走,隻淡道一句。“皇上聖裁。”
明郡王搖頭,將一白子落於他的黑子處。將他圍住,“被逼著,還忍?”
亓三郎抬眼看了他一眼,“聖上正值頂盛。”結局一切未定。
“父皇自是千秋萬載。”他見他執子謀路。連連下子狠逼,“有時雖謀事在人。但成事,不一定看天!”
明郡王將他封死。亓三郎眼深一下,“貴為人臣自是替君為憂。”
明郡王挑眉,這是還是不願選邊站?“隻認舊主?”
並不說話,亓三郎淡淡執子。見他棋風淩利不少。隻眼深如墨的看了他一眼,“卑職輸了。”
明郡王溫潤一笑。將子扔進棋盒,“替本王謝過嫂夫人。”若不是她那一簪加一腳,他怕也撐不了那般久。
“內子當謝王爺才是。”亓三郎拱手有禮。
明郡王淡眼看他,笑得依舊溫潤……
內宅裏析秋聽了明郡王妃說的後續。又說了今兒個早朝之事。倒是難得的露了笑顏,“看來皇帝舅舅還是疼我這侄媳婦兒的。”
雖是打趣,倒逗得明郡王妃嗔了她一眼,“不害臊,哪就是疼你?”分明是看出了慶王的狠計,在行敲打呢。
析秋抿嘴輕笑,將被子拉至胸口。舒服的靠著靠枕嗟歎,“如今要等的就是看慶王府舍不舍得來陪罪了。”既是婢女帶錯了路,總得給個說法不是?
明郡王妃拿著顆葡萄在剝皮給她。聽她如此一說,倒是不屑的撇了撇嘴,“這會兒了,怕是慶王妃心都在痛了。哪就有新來的婢女?若不是心腹,敢做這事兒?也不怕嘴鬆的給泄出去?”
“不要戳穿嘛。說白了多沒意思?”她挑眉張嘴含下她送來的果肉。這個動作逗得明郡王妃‘撲哧’樂得不行。
纖指點著她的額頭,嗔怪道:“你這副樣子可千萬別讓了自已夫君看到。一副登徒子樣,介時還不給嚇死了?”
析秋嘻嘻一笑。很是正經的搖了搖頭,“這叫閨房之樂!”
“噗!”明郡王妃拿她無法,隻得再次的剝了個果子塞她嘴,“吃還堵不住你這張耍貧的嘴?”
“嗬嗬……”
這邊和樂歡愉。慶王府這邊卻是雷霆震怒。
從洪誠帝批了慶王,又勒令其在家思過後。慶王府整個府中無人再敢大喘了氣兒。
此刻的主院中,慶王已經打爛了三盞茶水了。不僅如此,還將慶王妃罵了個半死,指著她大吼不已,“如何腦子就笨成了這樣?這滿院子的搜,如何就不能再抬個頭?”
說到這,還不解氣,看著下首的侍妾、側妃等人。滿眼陰騭,“平日裏一個個眼高於頂,這個瞧不上,那個要不了?白眼成天上翻了不停。如今到了關建時刻,都他娘的給本王低了個頭,如何就不向上翻了?啊!”
他氣怒難平,直在屋子裏畫著圈的亂走。
一夥人心中憋屈卻並不敢開了口。
慶王妃更是有苦說不出。若不是昨兒個下響,婆子打掃屋子將那碎瓦拿了出來。她還不知那兩人居然還有了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