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因懷孕身子不適。躺在床上已是‘奄奄一息。’亓三郎急得不成了樣子。
皇帝念他救駕有功,特命了他們可先行出發。
於是乎,他們一行人在吃過早飯,就坐著馬車出了行宮去往驛館,匆匆的收拾了一些行裝。拉著三輛馬車,開始向著京都出發了。
因著析秋身子虛弱,快馬加鞭自然不行。不得已,這一路行車的速度就跟當初禦駕出遊一樣,車速慢得讓人生疑。
每日裏他們早早就停在了驛站不再走動。開兩間上房,一間由析秋的貼身婢女藍衣和蕭衛守著,一間住著析秋跟亓三郎。
翌日,他們會等到日上三竿再行出發。若是當天晚上沒有到驛館,那兵丁也是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著。
終於,這日到了最後一個驛館。一路的平安度過,讓析秋提著的心放下不少。因著這幾天高度警惕,讓她這一路行得甚是疲憊。是以到了這最後一站,他們一行人的心情瞬間就放鬆不少。
房間裏,析秋給兩人倒了盞茶。趁著心情放鬆,提了個空問了些事發遇刺之事。
亓三郎回得有些含含糊糊。知他不願多說,析秋隻得轉嘴問了明郡王之事,“也不知賢王是在那找到他的,既隻有些皮外傷。”不知是不是運氣好,畢竟聽說是山榻。恒王的骨頭都壓斷了,他卻隻有一點外傷。
“當時山體炸掉時,他跳了崖。被崖上的一棵小樹掛住,這才保得一命!”他淡然的在她對麵開了口。
她有些訝異。跳崖?這得有多大的勇氣?且當時山體突然崩榻,所有人第一感覺應該是慌亂加不知所措才是。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刻,他還能作出這樣的選擇,這冷靜的程度不得不讓人佩服。
析秋感慨著,如今恒王死了,慶王又被壓著。明郡王的春天怕是要來了。不動聲色的喝著茶盞,“山體是被人炸掉的?”
亓三郎點了點頭,“事發後我有去出事山頭看過。有從斷掉的山脈地底找出一點火藥的痕跡。著人挖了。發現那裏以前應該有個山洞。火藥應該就藏在那裏才是。”
山洞、火藥?這個時代想要火約,且還是炸一座山的量。上哪去弄?還有就是控製火藥量的技術。怎麼樣才能夠剛剛好?多了,整座山都夷平了。少了,不痛不癢,山也不一定能炸得掉。
這些都得有來源,和有技術之人才行!
析秋看了亓三郎一眼,他麵上不鹹不淡。“不用想太多,這事兒自有眉目。”
析秋點頭。就算有炸藥,被設計好了。可誰就能知道那一刻恒王和明郡王就會從哪走?
“有侍衛慫恿。恒王本就有些爭強好勝,加之當時他已經輸了明郡王兩隻麋鹿。就更想找些大型獵物來打打,好挽回點顏麵。”他見她還在想著,幹脆將過程都告訴了她。
“想去獵了那大型的獵物,就必須從那裏走過。那坐山極陡,通往的路又隻一條羊腸小道。另一邊又是高崖,有子弟看得心驚相勸別去了。沒想到,恒王還是沒止住那好強的心思。硬要跟著明郡王相賭。”
當時明子煜覺得太過無聊沒有跟著去。不然的話,如今受傷的可就是三位王爺了。
侍衛慫恿?
“那侍衛一同埋了!”仿似知她想問什麼,他幹脆解了她的惑。
一同埋了?算是死士吧!是混進了獵場的死士,還是原本就是那裏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