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後來的那夥人之所以這般快的奪窗而走,是因為鎮國侯有帶著自已的暗衛及時趕來。
析秋當時雖疑惑,卻並未有時間相問。因為在她吐完之後,有些不適的暈了頭。亓三郎當時嚇得趕緊扶住她時。
她隻記得自已很是氣憤的說了句,“你既然瞞了我受傷之事?……”說罷,就直接的暈了過去。
待再次醒來,已是回到了侯府的蘅蕪苑中。析秋睜眼看著帳蔓良久。這時藍衣正巧掀簾進來。
一看到她醒,立時就驚喜衝上前來,“少奶奶你醒了?”
析秋有些恍然,看著熟悉的一切。覺得這次出遊和發生的事,像做了個夢。可酸痛的骨骼卻在告訴著她,那並不是夢,昨晚他們是真的曆經了回生死大劫。
“現在什麼時辰了?”析秋轉眸看著驚喜的藍衣。
“下響未時了!”
既是睡了這般久了?析秋驚得撐起了身。
藍衣嚇得將她給按在了床上,“沈鶴鳴說少奶奶你有了身子,這幾天你都不能下地,得小心安胎!”
身子?析秋疑惑的頓了一秒。隨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你說什麼?”
藍衣被嚇了一跳,立在那裏吱唔了聲,“少奶奶你有了身子啊?”
析秋恍惚得半天回不過神。待清醒過來,見藍衣正一臉擔心的看著她問,“少奶奶,你沒事吧?”
析秋搖頭,“你將昨晚之事跟我說說。”
卻原來當時她暈過去後。亓三郎當即命了人將她給搬上了馬車,向著京都連夜送了回來。
找來了沈鶴鳴一把脈,既是有近一月的身孕了。之所以先前沒有征兆是因為時日過短。
後來一直又緊繃著弦,加之昨晚的打鬥讓她的弦繃到了極致。過後再一看到那殘忍的一幕,受到了刺激,自是不受控製的吐了出來。暈倒也是因為近來休息不好造成的。
這一緊張過度,差點釀成了小產。讓她這幾天必須臥床。待吃兩副安胎藥後,才可試著下地走走。
析秋聽得輕籲了口氣,手不由自主的向著小腹摸去。這一刻她既然有些心跳加快和不可置信,眼中甚至還有些濕潤的眼淚蹦出。
畢竟這一年來,為了孩子,明鈺公主雖表麵沒說什麼,可那無形的每月診脈還是給了她不小的壓力。雖後來亓三郎查出有病時讓她鬆了段時間,但過後幾月,她是真的想要了孩子。
想到這,她抬眸看向藍衣,“三爺呢?”
她記得昨兒個被他護在身後時,有血浸濕了他大半個背部。那時她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側著麵對著她睡。當時從行宮第一覺醒來時,自已要去抱他,他也是輕巧不著痕跡的躲過。當時不覺有什麼,現在想起,卻原來是受了重傷怕她發現呢。
他既然敢瞞了她?析秋眯了下眼。
“三爺昨兒回來時,隻簡單的包了下傷口就有出去了。”藍衣小心翼翼的看了析秋一眼。見她似有些個生氣,隨附耳過來,“聽說皇上暗中行的小路進京,想來三爺跟侯爺是去接應聖駕了。”
析秋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聽說?皇帝的聖駕那般好打聽麼?
藍衣被看得紅了臉。埋首在那裏絞著手指道:“三爺怕你擔心,特意讓婢子跟你提提。”
析秋揮手讓她退了下去,隻覺心中有著少許不爽。畢竟都受了那般重的傷,既然有通知了鎮國侯,為何還要拚著去?就這般忠心效主麼?
摸著並未有一絲變化的小腹,析秋歎息的呼了口氣。輕扯了下嘴角,“我居然要做媽媽了?”前前後後活了近三十年,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可貴。
她閉上眼,靜靜的回想著這一世的點點滴滴,既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
析秋在床上連著臥了三天。將沈鶴鳴開的兩副藥吃完,他又來了趟府中。待看過,得了他一句無礙後,這才獲得了下床的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