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感覺手腳發軟,失去了力氣,有點像中了迷藥的感覺,全身都微微地發起抖來。
而秋卻像剝開多汁的水果一樣,小心翼翼地把我從旗袍中剝離了出來。或許是解扣子的過程太壓抑了,他隻看了我一眼,便倏地將我橫抱起來,往大紅色的帳幔裏一扔。
完全是出於本能地,我一翻身,俯在了榻上,把不該暴露給他的地方全都遮在了身下。
我感覺臉上燒到快要沸騰了,隻好扭過頭去,避免與他的目光接觸。背後傳來秋的一聲輕笑。
方才還是急不可待的模樣,這會兒卻忽然有了耐性。
我看不到他的人,卻看到他一雙漂亮的手伸到我眼前,把床頭上擱的花生紅棗一碟一碟地端了出去。然後,我隻覺得發間一輕,卻是他將我盤發的幾枝簪子盡數拔了去,我的一頭長發便隨著他的動作散了開來,散滿我的後背和小半張床榻。
我的心已經跳得足夠快了,卻有人攏了我的長發,撥到一旁,又有一根溫熱的手指輕輕地點在我頸骨的正中,帶著似觸非觸的麻癢,沿著脊骨,緩緩地一直滑到尾骨的末端,那觸感在我體內激起一陣顫栗。
“這個褻衣,我有幸見過一次,那時候,就險些把持不住。你們那裏,都是這樣穿的麼?”男神的聲音低低地在耳後響起。
他說的,就是我自己做的這個現代款的胸衣和三角內.褲吧。有一回秋從火場裏把我救出來,是曾經把我看了個精光的,大概說的,就是那一回吧。
“真真,你們那裏的女子穿著的衣衫,會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歹意,所以,今日的婚服那種衣服,不許你再穿。若要穿,便隻可穿給我一人觀看。”
我心中掠過了一絲“少見多怪”的鄙夷,可是身後的男子表現出的強烈的獨占欲望,卻讓我心裏頭甜蜜莫名。
未及張口,他的手指便又從尾骨滑回了脊骨正中,落在了我胸衣的後扣。我想要答的一句話在他的觸拂之下忽地變成了一聲脫口而出的輕吟。
身後人的呼吸停滯了一下,我便感到他俯身貼近,我的後背觸到了他熾熱的鼻息。
古代自然是沒有金屬掛鉤的,所以我自製的胸衣,是在背後用絲帶打著蝴蝶扣。他的雙手忽地從兩側侵入我的身下,一手環住胸,一手環住腰,將我緊緊地托住了。而奇怪的是,我同時感覺到了胸衣的蝴蝶扣被人緩緩地拉開。
還有第三隻手麼?
我驚訝地回過頭,卻發現身後的男子紅色的外袍不知何時褪去了,現隻穿著薄薄的紅色中衣,跪俯在身後的床榻之上。他的雙手擁著我,卻低著頭,齒間銜著我胸衣的細帶,緩緩地拉開了去。他望向我的眸子深黑如墨,姿態竟變得千般妖異,讓我的心瞬間狂跳了起來。
男子臉上,再沒有那種沉穩凝重的神情,卻用雙手控製著我的軀體,眼神間帶著一絲戲謔的挑.逗,直直地盯著我,單使唇齒一點點從背後扯開了胸衣,用口叼著將胸衣褪了下來。
一雙手也未閑著,小衣落時,順勢就覆上了胸前最豐盈的柔軟處。
若將你置於解剖台上,一寸寸細細地將你生吞活剝的,是你愛到發狂的那個男人,而那個男人的美色,偏偏又顛倒眾生,那他的每一次碰觸都足以讓你靈魂出殼。隻要他想,什麼都可以,什麼都願意,死也願意。
就是,產生了這種沒出息的想法。渴望被他擁抱,渴望被他攻占,渴望被他掠奪,他的快樂與滿足,就是對我最大的獎賞。
所以那觸碰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異樣,太過刺激,我不由得一聲驚呼,弓起身子,全身瞬時僵住了。
我的心髒啊,拜托不要再這樣跳了,已經跳到我眩暈,幾乎不能呼吸。可那人偏偏還不放過,我隻覺得頸邊一熱,卻是他湊上前來,自後頭輕輕地含住了耳垂,火般的鼻息落在耳後頸側,直燙得人心神俱醉。
“小妖精,教我好想,今日,定不能輕饒了你……”低沉喑啞的呢喃,碎成千百個輕輕重重的吻,碎落於我的身軀。
我感覺自己的脊骨仿佛被人抽了去,身子也喪失了掙紮抵擋的意誌和力氣,軟綿綿地任他扳正了過來,與他目光交融。
羞澀得立即扭轉了臉去,卻驚訝地發現,不知何時,在他懷中,二人已是裸裎相對。
“怎麼了,還是怕我麼?上一回,你可不是這樣的……”
他輕輕地撫著我的發絲,扳過我的臉來,看了片刻,就忽地微笑了。
“你這個千變萬化的家夥,今日這嬌羞的模樣,一樣的教人欲罷不能……”
完全答不得話,不隻是因為羞澀得說不出,更是因為聲音全給他的吻撕成了碎片,在他的身下都化作低低淺淺的呻.吟。
這是頭一回知道,原來那些輕輕的吟哦,在他的支配之下是完全無法自控的,正如我的身體也在他懷中無法自控地顫栗與綿軟,化為一池微微泛著漣漪的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