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62 藤越熱海(5)(1 / 2)

那些飛襲的巨鳥,似乎是烈火屬性,駱大春冰寒屬性的內力剛好可以克製它們,也不知當時聶秋遠是不是刻意這樣安排的。但是駱大春出手的時候,並沒有把這些巨鳥往死裏打,而是把力度拿捏得恰到好處,剛好把它們擊落,失去作戰能力,卻沒有取它們性命。

或許因為這是秋的家族的守護鳥,所以才留了情?

可這些飛鳥襲擊我們的時候,倒是毫不留情呢!

我相信他們兩個也是極其吃力的。聶秋遠的長劍化為一片寒芒,將兩個人的身形罩住,短矢被擊飛的聲音叮叮當當不絕於耳。而一群群前仆後繼的巨型飛鳥在駱大春掌力的攻擊之下,發出一聲聲哀鳴。

漸漸地,我的頭腦也喪失了胡思亂想的能力。

那一黑一白盡力向前快速推進的身影在我的視線裏變得越來越模糊,我感覺自己的極限在不停地靠近。

如果堅持不住的話,這塊巨石就會向著石橋的方向快速滾過去。雖然秋告訴我,如果這種情況發生,就迅速趕在石頭滾過之前跑到他們身邊去。我有自保的能力,我明白這一點,他也一定了解我有多少斤兩。可是他們兩個現在已經夠吃力了,如果巨石滾過去,勢必讓他們陷入危險之中,恐怕,受傷是難免的。

所以,我從一開始就認為,我不能、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極限什麼的,我是經曆過很多次的,沒有什麼可怕的。我這具身體,可以承受各種各樣的痛苦,跨越各種各樣的極限,沒有什麼是能夠打敗我的!

此刻我心裏想的隻有一點:絕對不能讓巨石衝破阻礙,向他們滾過去,幹擾他們的行動。

因為我相信,他們兩個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成功地到達對麵,破除這一套機關。所以,我隻要等待和堅持。

我的力量已經用到了極限,又漸漸地超越了極限。我已經沒有餘力關注他們兩個了,我的眼前幾乎是一片漆黑,隻是木然地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扳著手柄。我想,沒準我就算累死了,也許會一直抱著手柄不放呢。

忽然之間,我抱著的手柄發出“哢嗒”一聲,我身上承受的重量瞬間全部消失了。我用力極大,忽然失了反作用力,就直接一跤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跌倒了,我還死死地扳著那手柄,可是,似乎不需用力,手柄已經卡在安全的方向了。

成功了嗎?安全了嗎?我,做到了嗎?

“真真,真真!”我聽見有人在焦急地呼喚我的名字,感覺一雙手托著我的後背,把我的上半身托了起來,我就倚在了一個人的懷裏。

那個懷抱熱乎乎潮乎乎的,顯然抱著我的人也大汗淋漓,衣衫已經透濕。

隔了好一會兒,我的眼睛才漸漸地能夠視物,看清那抱著我、一臉焦急的人正是我的秋。

“OK了?”我盡力地咧嘴一笑,腦抽地說出了一句英文台詞。

不過即使我說火星文,他大概也能明白我的意思。

濕漉漉的男神也笑了,溫柔地說:“你可真厲害。”

“怎麼也不能讓你們失望嘛!”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得意地說。

駱大春立在旁邊,微笑地望著我。他看上去也十分疲憊,可是與我們不同,他的身上一滴汗水都沒有,所以不像我們這樣狼狽不堪。我這才忽然意識到,這個人無論多麼熱多麼累,好像從來沒有出過汗。

果然也是一個怪物!

聶秋遠把我橫抱起來,我用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後頭勇氣之門伸展出的巨長藤也像我摟著男神脖子一樣牢牢地摟著那塊大石頭。前頭橋頂的箭雨已經不再墜落,盤旋的巨鳥也像人間蒸發一般不見了蹤影。

秋抱著我,與駱大春一起,繞過腳下已經深深釘入土石地麵的簇簇短矢,慢慢地朝石橋對麵走了過去。

控製這一切的機關果然在橋的對麵,隻要能夠成功地跨越石橋,就能讓所有的攻擊都停止。

抬頭的時候,可以清楚地看到石橋對麵這扇大門上方的四個大字:“信義之門”。

我心念一動,這兩扇大門上的字,是不是在告訴我們一些什麼信息呢?

第一扇門是“勇氣之門”,穿過這道門的方法,是準確地分析判斷,不懼死亡,投身於火山熔岩之中,隻有兼具智慧和置生死於度外的勇氣,才能成功。

第二扇門是“信義之門”,穿過這道門的方法,是相互配合,完全地信任隊友可以完美地執行自己的那部分任務,把後背交付給彼此。當然,除了信任,高超的武功也是必不可少的。

難道說,秋的家族,這是在……入門考試?

我的汗又一次下來了,要是考試的話,這難度也實在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