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捋清原主記憶之後,便知道原主這個心上人,是一杯濃濃的綠茶。
不管這個女人在太後的布局當中扮演什麼角色,到了皇覺庵肯定要吃一番苦頭的。
宏武帝這會兒心情不錯,難得慈父般的拍了拍南宮瑾的肩膀。
“能輕易失去的,說明就不屬於你。
你能不鑽牛角尖、不強求、考慮大局,朕很欣慰。
你是朕最小的兒子,堂堂東籬國的瑾王,何愁沒有好姻緣?
等過些時日,你母妃解了禁足,朕給你賜一個賢內助。”
南宮瑾:臥槽!我都還沒來得及糾結出是該蹲著尿,還是該站著尿?
就即將麵臨洞房,行使新郎官的權利?
咦!
好怕怕喲!
南宮瑾:“父皇,經此一事,一場宿醉,讓兒臣明白了很多道理。
兒臣不想渾渾噩噩過日子,也想為父皇分憂。
至於姻緣,兒臣還小,何況兒臣現在還沒走出陰霾呢,父皇你可千萬別亂點鴛鴦譜。”
宏武帝:“出息,多大點事兒,還有陰霾了。
回去吧,既然想為朕分憂,明日便來上朝。”
南宮瑾:阿喂父皇,我隻是客氣話呀!
宏武帝坐在龍椅上,看著南宮瑾出禦書房時,那欲言又止又鬱悶的表情,心情都好了幾分。
對心愛之人給他生了兩兒一女,他是真心疼愛的,宸兒熙兒已經卷進了漩渦。
這小兒子原本是想讓他當個逍遙王爺,避開朝堂紛爭。
但既然避無可避,黑爪已經伸向了他,那就迎難而上,盡早成長起來吧!
經此一事,也算因禍得福,長進了一點,沒有被人牽著鼻子走。
唉!隻是菁茹受委屈了,要禁一個月的足。
*
顏婉瑩去皇覺庵修行的事,鳳棲宮這邊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皇後欣賞著剛做好的染甲,頗有幾分可惜的說,“倒是可惜了一枚好棋子。”
昭王:“母後,兒子不解,就算按照原計劃,顏婉瑩進了我的後院,她一個家世不顯、名聲有礙的女人,作用真有那麼大嗎?”
皇後勾了勾嘴角說,“不要小看一個癡情種的犯蠢能力。
隻是可惜計劃出現了偏差,暫時不能以南宮瑾為切入點,摧毀那個賤人的陣營了。
不過也不是半點沒收獲,至少本宮拿回了宮權,那個賤人也降了位分。
至於顏婉瑩這顆棋子還能不能用?就看入了皇覺庵的她,還能不能勾得南宮瑾那個蠢貨為她入迷?
當然了,關鍵時刻,本宮也不會吝嗇助她一臂之力。”
從儷貴妃變為儷妃柳菁茹,可謂是皇後上官欣榮的頭號仇敵。
上官欣榮雖然貴為皇後,但隻憑她出自鎮國將軍府、姓上官這一點,哪怕她是皇帝的表妹,皇帝也不會對她產生一絲感情,甚至還會有厭惡。
但她貴為皇後都得不到的東西,柳菁茹即便是太傅之女,也憑什麼擁有?
何況那個賤人還生出一對龍鳳胎的長子長女來膈應她。
讓她的皇兒失去了嫡長子的殊榮,隻占嫡不占長了。
而且那賤人明明都傷了身子,卻又在皇帝被下絕嗣藥之時,查出了兩個月的身孕,又生出一個孽障來爭寵。
皇帝的長子幼子都是那賤人生的,這如何讓她容得下他們?
柳菁茹,本宮終有一天,會讓你親自生下的孽種,摧毀你所有的希望,推你入地獄。
南宮昭看到皇後陰沉的表情,便知道她想到了什麼,“母後,您……”
皇後的思緒從恨意中拉回來,看到親兒子眼裏的擔憂,對他安撫性的笑了笑。
“母後沒事,去見見你父皇,便出宮吧!
你的王妃懷的這一胎,估摸著也就這幾天了。
希望這胎能如我們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