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軍,那將軍!”洛殤淚流而下,她痛苦的仰起頭,緊緊閉上絕望的眼睛。

  她咬著慘白的唇,嚐到眼淚的苦和心裏的痛。

  付勤之走到女人身後,從容的開口道。“衛國公主,別怪付某心狠。留下你,對大周對聖上,對晉王都是威脅。”

  “信是我送的,晉王爺為你不惜抵上爵位,傾盡百二十城,眾叛親離與周為敵,聖上哪兒那麼容易放過他。王爺早已被監禁,誰也救不了你。”

  “動手。”付勤之退後一步。

  身後的殺手舉起長劍,鋒利的刀劍砍向洛殤,她隻是低頭看著死不瞑目的那日鬆,伸手緩緩合上他的眼。

  “住手!”

  一把流光箭飛來射穿那持刀殺手的手臂,付勤之皺眉轉身,再看清楚時,他立即跪下。

  禁軍首領手持聖上禦賜金牌走過來,他麵目嚴肅。“付大人,你好大的膽子啊,卑職奉聖上之命,擒拿衛國公主,若有幹涉者。”

  禁軍統領瞧向付勤之。“殺無赦!”

  晉王府時至今日沒有半絲動靜,自從聖上下旨,這府中人便不得出去,外麵的人也不得入內。

  男人站在窗前,那隻信鴿在枝頭飛旋不定,最終落上他的手臂。

  冷邵玉取出信紙,看罷,他俊眉驟然發黑,眸裏一片寒冷暗沉,如劍一般粗重濃密的眉透露森涼。

  寂靜皇宮,月夜未央,城門守衛伸了伸腰,隻見不遠處黑壓一片直湧而來,他揉揉眼睛,立即叫醒身旁的守衛。

  “是是是晉,晉王爺。”

  “什麼晉王爺?”守衛們繼而相看,皆聞風喪膽。

  禁軍統帥不敢阻攔男人,又不敢不攔,晉王府的大軍已將皇宮包圍,男人的目的隻有一個,衛國公主。

  晉王謀反逼宮,整個皇宮傳的沸沸揚揚,神武大殿,皇袍加身的男人不驕不躁,他甚至麵無表情,在石盤之上挪動棋子。

  而此時皇城口卻已危機重重,禁軍統帥跪在男人身下,墾求他退兵。

  “王爺,聖上在神武大殿等您過去呢。”太監前來稟告。

  男人輕蔑的深眸掠了他一眼,夾雜著孤傲和冷漠,帶著帝王的雄風霸氣毫不猶豫的走入宮門。

  神武大殿的門一開,坐在席子上的男人唇角便有微揚,他笑言道:“皇弟來幫為兄瞧瞧,這下一步棋,該走哪裏。”

  奴才們識相的都退了出去。

  男人沉著臉,一甩長袖,在他麵前坐下。

  他深邃如鷹般狹長的眼,掠過對麵的冷卓風,輕拾起一枚棋子,輕蔑一眼,落在棋盤上。

  “以一子至全局。”他嗓音低沉的寒冷。

  冷卓風勾著嘴角,溫雅的抬起眼眸,挑著眉間,看著他,細長的兩指尖夾著一枚黑色的棋子,在接近棋盤時僵持一會兒,隨後緩慢地落下。“一子不慎,滿盤皆輸。”

  “為兄覺得下在這兒,最為合適。”他不苟言笑,忽然變了臉色。“皇弟興師動眾,這逼宮謀反,你讓為兄如何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