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陽光明媚,室內卻烏煙瘴氣。內城軍區的一個小會議室裏,氣氛十分壓抑,現本省的幾個大佬,正在開會,被普通幸存者視為奢侈品的高檔香煙,在他們眼裏就像是不值錢的自來水一樣,一根接著一根,抽個沒完。中央軍政委員會組織的會議,他們都沒有去參加,隻派了個代表參會,會上領導雖然沒有點名批評,但是從參會副代表的彙報中,他們明確地感覺到,中央軍政委員會的領導對本省的工作極不滿意,上級領導,這可是掌控他們每個人生死存亡的權威。其實是他們敏感了,或者說是心虛了,事實上,本省由於地形地貌的獨特優勢,幸存者存活率極高,隻不過沒有推廣價值。而中央軍政委員會自身運行也十分艱難,首都基地遠不穩固,並沒有多餘的精力顧得上責備,甚至懲罰他們,會議上宣布懲罰和槍斃了的幾個人,都是提前準備好的,做了個假樣子,由於他們隻派了個代表參加會議,而且回來的僅是個副代表,中央會議有些內幕就沒讓他了解。當然他們的苦惱並不止這些,會議確定的改革方案也讓他們無法理解,無從下手,中央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昏了頭,出的什麼方案,這不是要變天嗎?其實天早變了,主要是他們的腦筋和思維還停留在危機前。
事實上他們心中比誰都明白,要知道以往的領導哪個不是人精,隻所以這樣想,也就是“屁股決定腦袋”,是自身利益在作怪,如果這樣一改革,他們在座的一部分人,就有可能離開這兒,說不定,也得去外城當個自食其力的雇傭兵,成天裏饑一頓飽一頓的,常要麵對凶殘的喪屍打打殺殺,而且時時都有喪命的危險。
還有一種事,也令他們十分沮喪,由於參加會議的僅僅是個代表,中央就沒有派飛機接送他們,隻能基地自己組織了一隊精幹的人馬,護送代表去參加會議,去時還比較順利,可是回來時卻出了大事,一路上被變異獸、喪屍群、土匪流寇輪流襲擊,大部分人都犧牲了,正代表也犧牲了,隻逃回來五個人,一個副代表,四個官兵。最最重要的是,中央軍政委員會分配給本省的軍事基地的使用授權書,也和正代表一起消失在宏大的屍山血海之中,而且為了保密,也隻有副代表知道正代表隨身帶著使用授權書,具體是個什麼樣子,他也沒見過。
本省沒有派領導參加會議,並不是領導們都沒有時間,而是內部權力爭鬥的惡果。
前邊說過,原來省城基地當初計劃圍繞城市修建8個避難基地,結果隻完成了一個,也早被放棄,後來設計可容納10萬人的基地,最多時有近二十六萬人,目前還有二十二萬左右,和別的地方一樣,管理層開頭也是由傳統的政府官員把持,但是隨著一次次殘酷的戰鬥,軍人更加得勢,經過幾輪流血或不流血的爭鬥,基地早已經實行了軍事管製,一切以軍隊為主,但是這並不是說政府官員們全完了,事實上,他們仍然把持著基地部分的利益和權力,而且由於論資排輩的關係,在對上和對外來說,幸存的政府官員有兩個副省級,正廳級也有十幾個,而軍隊幸存的幹部隻有一個師級,省軍區原副參謀長張彪,還有幾個副師級,按照官場傳統的規矩,官大一級壓死人,這樣一來,雙方隻能鬥個平手,一方有實力,但是級別低,一方級別高,但是沒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