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基地展開這麼大規模的軍事行動,震撼了周邊的各種勢力,極大地鼓舞了苦苦掙紮在生死線上的幸存者們,人們奔走相告,一傳十,十傳百,周邊知悉消息的各派勢力,或驚訝,或感歎,或歡欣鼓舞,更多的是好奇,紛紛派人趕來幫忙、觀摩、學習、當然也少不了看熱鬧的。
組織這種規模的戰鬥,反攻有十幾萬喪屍盤踞的失地,在本省,在方園百裏範圍內,絕對是個爆炸性新聞。要知道這一帶一般縣城裏的喪屍,也就是十幾萬,中心基地若能收複民兵基地,理論上也就具備了收複周邊縣城的能力,到時候,自然是人家說了算,中心基地是聽說強大,但能強大到這種地步,讓許多人想都不敢想。
在客人中方縣基地派來的人最多,也最有實力,六十二人的一個中隊,人數雖然不多,但個個精神飽滿,鬥誌昂揚,一看就是真正的精英,隻是裝備很差,十幾支雜牌槍,比起中心基地來寒酸多了。他們的領隊,不僅石頭認識,在基地也有許多熟人,名叫高峰,也是西進支隊的人,正是當初支隊進入黃市後,堅決要求先回老家去看看的十幾個脫離者之一。
對於這些遠道而來的朋友,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中心基地當然是一律以禮相待,要知道,現在的道路可不太平,人家大老遠跑來,肯定不是為了找你的別扭。不是來生意的,就是來商量合作的,當然也有來尋求幫助的。遠來的都是客,同為幸存者。下一步情況不知道還會怎麼惡化,但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總之,朋友越多越好。
在中心基地忙著接待遠道而來客人的同時。對於想來摘桃子的夏委員一行,中心基地好多人都不待見,工作人員也沒給他們什麼好臉色,什麼玩意兒,又想來討便宜!
從石頭的帳篷裏出來後,陽山基地的幾個頭麵人們,就被涼在了一邊,等的不耐煩的孫副大隊長,看得中心基地人來人往,一片熱鬧景象,早就失去了剛才的銳氣。
“夏書記,你們後來又談了些什麼內容,我怎麼心裏感覺怪怪的,人們不是說石才是個很隨和,很好說話的人嗎,憑我的感覺,怎麼看上去一點也不像。”
“我的孫副大隊長,你怎麼這樣死腦筋,你也不想想,如果你現在處於石才的位置上,不論原來你是幹什麼的,脾性如何,現在你還能好說話嗎?”何清做為民兵中隊長,也屬於帶隊的領導之一,當然是排名在後的。
“也道是,危機前升官發財的人都容易變心,現在這小子可以說烏雞變鳳凰了,成暴發戶了,財大氣粗,說幾句霸道話到沒什麼,但我不信他真敢不聽夏書記的話,難道他還敢造反不成。”孫副大隊長貌似在分析,實質上更像挑撥離間。
“孫軍,說話過過腦子,不要想起甚說甚。當領導也有好幾年了罷,怎麼還像個老百姓。”夏委員心裏也憋屈,想當年自己在黃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實實在在的實權派,地頭蛇。雖然頭上頂著個副字,但是哪是體製的原因,人人都知道,本地人一般不能在當地任正職。危機後,自己僥幸逃的一命,到了民兵基地後,幾經沉浮起落,現在可以說還是一呼百應,為了基地的出路、前途,自己也曾出生入死奮鬥過,無奈,大勢所趨,情況仍然越來越惡化,不用說小小的黃市基地,就是省城基地,還不是一天不如一天。
反到是,石才這個過去默默無聞,沒有幾個人能看得起的平頭百姓,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開了哪一竅,混的風生四起,一步一個台階,看樣子,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黃市就是人家說了算。正所謂“亂世出英雄啊”。
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也不能不為自己的將來考慮考慮了。
至於什麼造反一類,嚇唬嚇唬平頭百姓還可以,以他多年的從政經驗判斷,中央軍政委員會的成立,實際上就說明了問題,中央已經走上了實事求是的新路子,哪就是一切從實際出發,隻要有利於民族生存,有利於人類的發展壯大,有利於各地實力的提升,中央一律支持。至少什麼路線、方針、主義之爭,比起來民族存亡,百姓生死,在現在的局勢下,都已不值的一提。
過去體製內爭鬥,什麼路線錯誤,主義扭曲等用於攻擊政敵的靈丹妙藥,現在應該說早已經失效,誰的主義正確,誰的不正確,誰有理,誰沒理,一句話,誰的力量大,老百姓擁護誰,誰就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