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屏兒偷偷傻笑,如果這樣說來,那她心底裏那份柔軟的溫暖,應該還說得過去吧?
“咕咕……咕……”
一陣奇怪的聲響不知從何處傳來,蕭屏兒立時警覺的握緊了劍柄,大聲喝道:“小心,有暗器!”飛身就上了路旁的大樹。回頭一看嚴無謹:一張臉漲得通紅,眼睛睜得老大,表情也變得奇奇怪怪的。
蕭屏兒叫道:“哎呀,你中了暗器了,好像還是淬的毒的,快用內功逼出來呀!”
嚴無謹氣得直翻白眼。這小妮子難道從來沒有餓過肚子麼?這一天打了好幾回的架,好不容易到陽光酒樓吃了點東西,卻又被那些殺手給攪和了,偏偏所有的銀子又都給了那些黑衣人。現在別說是吃頓好飯,就連兩個銅板一碗的陽春麵他都買不起了。
好!你不是說我中毒了麼?我就是中毒了——中了“餓”毒!
“用內功是逼不出來的,一用內功毒發的更快!”嚴無謹故意讓聲音聽起來越來越弱。
“糟了!聽你說話的聲音,難道是中了化骨散!”蕭屏兒看著嚴無謹手捂著肚子,大叫飛身下來:“喂,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你死了,我找誰比劍去啊!”
“不死也容易,我有個辦法,但得請姑娘幫忙。”嚴無謹小心翼翼地說,生怕破了功。
“好,你說!讓我到哪去弄解藥?我這就去搶!”
“搶倒是不用。在下隻想姑娘陪我走一遭。不知可否?”
“好啊!去哪?”
“姑娘跟我來。
嚴無謹花了好一會兒工夫又從城郊走會了城裏,在一家叫做“旺才酒家”的門口停下,又盯著人家的牌匾煞有介事的看了半天,才道:“就是這裏了!”
“這裏有解藥?好!你等著,我進去幫你拿!”
“但是這裏有個規矩……”嚴無謹趕緊拽住她,生怕這丫頭衝進去就拔劍砍人。
“什麼規矩,你快說啊!”蕭屏兒急急地瞪著嚴無謹,都快中毒身亡了,這人怎麼還慢慢吞吞的?急死人了!
“就是,嘿嘿……要想拿解藥,必先要吃飯。”
“吃飯?那還不容易,你吃啊!”這是什麼鬼規矩?
“吃飯我倒是會,但是這飯錢……”嚴無謹可憐巴巴的看著蕭屏兒,小笨魚要上鉤了!
“飯錢我拿行了吧!”蕭屏兒快被他急死了,拉著嚴無謹就往酒家裏走,“小二,快上菜!聽到沒有?——喂,你快點啊!”
“姑娘拿飯錢?”
“你廢話怎麼那麼多啊!為了你那條命,你快點吧!”
“是,我一定快快地吃,謝姑娘救命之恩!小二,來二斤黃酒,四冷四熱,一條魚、一隻雞、一隻王八!”
“好嘞!客官您稍侯,馬上就來!”小二飛快地跑向後堂。
蕭屏兒看著嚴無謹隨著店小二上菜的手而閃亮的眼睛,覺得他這個人似乎除了用劍靈光之外,也蠻可愛的。而眼中隱隱約約閃動著的靈光背後,又有一絲似曾相識的模樣,像什麼——月亮吧!
“客官,您的菜上齊了,請慢用!”店小二的笑臉果然招人喜歡。
蕭屏兒突然一把抓住店小二的手腕道:“快拿解藥來,不然要你狗命!”
嚴無謹這時剛把一隻雞腿塞進嘴裏,被蕭屏兒的一句話嚇了一跳,登時雞肉哽在喉嚨裏,差點被噎死。
“姑……姑奶奶呀,解藥是什麼菜係呀?”店小二嚇得渾身發抖,恐懼地看著蕭屏兒手中的那把劍。
“不要為難他,解藥就在飯菜裏。小二你下去吧!”嚴無謹同情地看著店小二。
“真的?那你快吃吧!怪不得你看到飯菜時眼睛亮得晃人!”
“哦……知道了。”
……
“嚴無謹。”
“唔……”嚴無謹一直在很努力地吃,口中塞滿了酒肉,根本無暇顧及別的東西。
“那個呂公子是誰?為什麼要殺你?”
“唔……你問這個幹什麼?”嚴無謹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滿嘴的酒肉咽下去,開始喝甲魚血。這可是大補的東西,千萬不能浪費了。
“竟敢在你我比劍之前就要殺你,我去殺了他!”蕭屏兒握緊劍柄,臉上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