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這不予否認。”蔣素挑眉，“不管過程如何，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你們是第一天來神域嗎？這點道理竟然還要我講！”
麵對這麼多質疑，周楷自己其實無所謂，隻不過她沒想到蔣素在幫他出頭而已。
“……”眾人緘默不語。
秦風雪眼見軍心渙散，蔣素身為教官有些話不適合講，那由他來講就是，順便自己也立即表明了立場，“開始幹活兒，還有不明白的，等結束後在論功行賞。至於有人想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故意挑事的話，我秦風雪第一個不答應！醜話說在前麵，再敢滋事，別怪我不顧同門之情！”
秦風雪這一招倒是用得巧妙，周楷開始佩服秦風雪的領導能力，一句話恩威並施，但是讓人也鑽不了其他空子。
在他看來，雖然蔣素是教官，可是到底沒人見過她的實力。可秦風雪不一樣，由秦風雪出麵自然更高。秦風雪與他們之間朝夕相處，加上上次秦風雪一招打得茱萊爾到現在都無法現身，這實力更加是深不可測，似乎應該不會有人想拿自己的命來挑戰秦風雪的威嚴。
果然，秦風雪一表明立場之後，眾人不再敢有異議。在這裏，最有能耐的就是護衛會的蔣素，然後是深不可測的秦風雪，秦風雪站到蔣素隊伍裏去，那路菲兒自然也是跟著去了。莫妮卡雖然一直以第一名自居，但是能耐跟茱萊爾不相上下，她也根本不是秦風雪的對手。加上安德夫受傷，莫妮卡哪裏還會管這邊的死活。這些人立場都已經明確了，跟他們作對實在沒有好處。
眾人識趣地繼續全力對付混沌，再起糾葛的話，恐怕他們都會成了混沌今天的早餐。
剩下的人差不多隻有二十多號人，戰況不明，現在卻已經損失慘重。
周楷從頭到尾沒有開口，陷入了沉思。
再次發戰必須重新規劃，第一次是她沒有把握好時機，對混沌認知太少，也太過自信。畢竟他們這群人還不是專業的異能行者，能力和實戰經驗上的欠缺是無法彌補的。不過，剛剛也是慶幸周楷拉了她一把，否則自己也會重傷。
將頭撇過去，蔣素見他不說話，問道：“你剛剛為什麼衝上來？”
“直覺，混沌肯定沒有那麼容易收拾掉的，否則宋宇霖早就派人來了。”周楷瞄了一眼不遠處的混沌，“我有辦法收拾它，隻要你們肯聽我布陣。”
“聽你布陣？就你一個奶娃娃？”剛剛的拳手不屑地哼了兩句。
眾人轉頭忽然盯著他，這人脾氣不算好，平時野慣了，自負地很。可是他說得也並非沒有道理，周楷一無能耐，二無經驗，光乎剩下二十多人的性命，這豈是兒戲！
蔣素也是有所顧慮，轉回頭問周楷，“你有把握嗎？”
周楷是唯一一個能從混沌口中安然無恙地脫險兩次的人，說不定他是真的有辦法，至少這種堪稱為奇跡一樣的事情在護衛隊人身上都沒有發生過。
在她眼中，周楷看到了期許，他不想打碎她的夢，可是他更不能百分之一百地答應她可以零傷害地捕捉混沌，因為他怕看到失望，“七成把握。”
有人想說話，被蔣素阻止了，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讓她再猶豫。一旁的混沌早已經蠢蠢欲動，太陽越來越大，混沌開始急躁不安。
“你來指揮。”蔣素說。
“教官，你這不是把大家的性命都當做玩笑嗎？”議論聲越發大聲，眾人交頭接耳，開始有些慌張。
雖然早已經有了死的覺悟，可是沒人打算死在這裏，這種死法，把自己的命交給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隻會死得不明不白，那不是犧牲，是枉死！
“我是教官，我有決定權！”蔣素冷著個臉，“誰要是不聽命令，或者想退出，直接除開！”
周楷再一次被蔣素的氣場震懾到，所有人都楞在那裏，早已經是進退兩難，神域裏永遠都有身不由己。
周楷也為了爭分奪秒，開始講解，“我需要一個誘餌先上前去引開混沌的注意力，術師從背後攻擊，集中火力在它的脖子上，剩下的人再負責分散它的注意力。”
拳手又開始不滿：“你說得輕巧，上去引混沌注意力的人豈不是非死不可了！誰會願意去！”
周楷知道，以他的能耐根本不能服眾，他指著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