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麼眼神?可是有為難的事?你是你大哥最疼的妹妹,又是我弟媳婦,有什麼難處盡管對我說。”丁大嫂焦嬌輕聲笑道,拍拍她的手,如同長輩,“嗬嗬,瑞鬆這麼疼你,到時你哪裏用得上我。”
曉輝低頭,求你別死行不行?她跟上焦嬌的步子,偶然抬頭,看到丁曉光的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在這裏。她心中一緊,丁曉光眼神裏有絲緊張,雖然他掩藏得極好,還是被她不期然的掃視注意到了。
焦嬌輕笑一聲,隱含一絲諷刺,狠瞪一眼丁曉光。丁曉光一怔,急忙轉頭恭敬地回答焦老爺子的問話:“公司的事還應付得來,自然沒有瑞鬆兄弟做得好……”
曉輝卻是一愣,焦嬌那一眼雖有怒色,卻嫵媚橫生,眼若秋波,平添幾分姿色,更加豔麗不可方物。她心裏歎息,這麼美的人怎麼會自殺呢?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不過,她也沒忘了這世上還有“蛇蠍美人”一說,不敢對這美人大意。
焦嬌拉著曉輝快走幾步,追上前麵的人,兩人一左一右扶著焦老爺子,曉輝在他左手邊,目光落在那條金鏈上。焦老爺子說了一聲“乖孩子”,便繼續和丁老爺子談論政治上的事,兩人談到某國的大選什麼的,曉輝聽不太懂政治術語,隻注意看路,偶爾注意下別人的臉色。
一路暢行無阻,及至走到一樓大廳處,兩位老人家停止交談,臉色變得凝重,似乎這個時候才進入探病的角色。醫院的院長親自來接,一班醫生護士跟在身後,分為幾次先後登上兩部專用電梯,每部電梯裏都有保鏢。
這樣的架勢,好像焦家的人不是多金貴,而是多容易遭人暗算或綁架似的。
曉輝拉回不合時宜的心思,凝神去聽醫生的診斷:“我們給貴公子做了全身檢查,沒有多大傷,撞擊到右腿小腿骨產生痛感,貴公子福大命大,骨頭沒有傷到,隻是要留個疤了。”他兀自笑了兩聲,見沒有人附和,訕笑兩聲閉上了嘴。
這時,電梯門“叮——”一聲到達目的地,緩解了院長的尷尬,也讓裏麵沉悶的氣氛有所減輕。
“李院長,瑞鬆真的沒事嗎?你確定?”焦老爺子經過歲月磨礪的銳利眸光落在他的眼睛裏。
保鏢伸手攔住即將閉合的電梯門。
李院長目光不躲不閃,少了剛才的諂媚,正色道:“老先生,我向您保證。我親自為貴公子做的檢查。”
氣氛緩和,焦嬌溫聲道:“爺爺,您放心吧,瑞鬆的命大著哪!您不信醫生,也得信瑞鬆呀,他說沒事,定是沒事。”
焦老爺子眉眼舒展,似氣似笑:“這小子,頭次這麼嚇人!”
曉輝垂著眉眼不知在想什麼,也許什麼都沒想。焦老爺子急著去看焦瑞鬆沒注意到,焦嬌卻望了她一眼,意味不明。
“哎呀,瑞鬆,你都打石膏了還敢跟我們說沒大事!”焦嬌一進門便叫起來。
焦老爺子眉頭一皺,曉輝跟著他停在門口,向裏望去。
病床上有一溫潤俊朗的男子,右腿上打石膏吊在床頭,他一手握書,一手隨意搭在頸下,倒不像是臥病在床,而是坐在陽光下閑適地日光浴,嘴角含笑溫暖,眸光幽深清淡,五官比一般人略微深邃。她以為丁曉光和焦瑞青那樣已經算是英俊了,沒想到這裏還有個英俊中的極品。她忘了,焦嬌的容貌已是不俗,比丁曉光有過之無不及,那她弟弟的容貌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